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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凤清瞬间感觉心凉了一大截,所有的算计全付诸东水,手死死捏着宣纸,将纸上面捏出几道褶皱。

秋阑此时已经没心情搭理锦凤清那些小九九了,他满心满眼都被易铮占据,易铮很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不……也可能除了锦凤清外还另有其人,不过这个可能性已经足够让秋阑狂喜。

无论如何,这世上知道真相的人,恐怕只有一个易归雪,偏偏此时他记忆受损,阴差阳错让秋阑无法得知真相。

窗外突然传来两声“啾啾”的鸟叫。

秋阑眼前一亮,走向窗户,窗外,那只雪號还站在槐树上偏头梳理羽毛,看到秋阑在看它,高声又“啾啾”了几声,像只耀武扬威的公鸡。

秋阑猛地回头看易归雪,眼里充斥着希望的亮光,问:“你信她还是信我?”

易归雪得到他的目光,像雄鸟费尽心思求偶终于得到回应,连想都没想,就挺直脊梁,冷峻的神色都遮挡不住他眼里的灼热,一字一顿:“信你。”答案根本无需思考。

秋阑背对着窗外的阳光,轻柔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对易归雪笑笑,杏眼弯弯:“跟我来。”

易归雪抿着唇,沉浸在秋阑的笑容里,亦步亦趋地跟着秋阑走出屋子,走到院中,看着那瘦削的背影,他忍不住喊一句:“阿阑。”

秋阑歪头看他:“怎么了?”

易归雪不知怎么有点心慌,虽然这人在对自己笑,但眼里似乎没有自己,似乎……在意的不是自己。

明明是他先喊人,此时却一声不吭。

秋阑走到他身边主动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好声好气:“归雪哥哥,把那只鸟喊下来好不好?看看它身上的信。”

易归雪感受着那软软的手,反手捏紧些,默不作声地抬起另一条胳膊,雪號见状,扑扇着翅膀飞到他胳膊上,用黑豆眼看看他,又看看秋阑。

易归雪不愿意松开秋阑的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眷恋那软乎乎的温柔,他别扭地将手触到雪號脖子上,闭了闭眼睛,念道:“殿下病重不醒,请王上速归。”

秋阑听完前半句,整个人踉跄了一下,捏着易归雪的手发紧,等易归雪说完,他又有些慌地追问:“有没有说是什么病?严重么?”

易归雪摇头:“殿下……”他把这个词在嘴里滚了一圈,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就是易铮,我的儿子。”

秋阑听到那两个字,惶惶然看向他,迟钝地点头:“我们要快点回雪族,要快点……”

他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如此期待回雪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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