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蔚十一抬起手，对着伤口看了一会，随后不以为意地说道：“没事，可能是湿疹，我是过敏性体质。”

以前蔚十一手上也会长类似于这样的小泡，那时候她怕死，所以特地去皮肤科看了，医生当时就说这是湿疹，过敏性体质都会有，过一段时间就会好。

丹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嗯，好，那你先给肖先生上药，今晚天气预报说有大雪，我去准备一下。”

“好的。”

丹珠走后没多久肖钦予就醒了过来，蔚十一见状赶忙把手里的药膏放在一旁，关心问道：“还好吗？”

“好，没事，十一扶我起来。”

蔚十一起身搀扶着肖钦予，她贴心地在他身后垫了厚厚的棉絮被，“这样会不会痛？”

肖钦予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蔚十一，脸上泛着让人有些吃不透的笑容。

“怎么了？是疼的不想说话？”

肖钦予摇摇头伸手轻轻把蔚十一带进自己怀里，让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胸膛。

“十一，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在一起，现在我想每天和你在一起。你真的变了，都知道关心人了。”

“…”

蔚十一眨眨眼，她有些莫名其妙，肖钦予干嘛突然说这些话。

“我以前不会关心人啊？”

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不会，以前的你心里只有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性，那样的你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蔚十一不甘，“那你呢？”

“嗯，我也是一个行尸走肉。”

对啊，那时候他们都生活在黑暗地狱里，周围充满血腥、残暴、冷血无情，渐渐地，他们被那些最恶心的东西同化，变成了恶魔。

直到后来相爱，轰轰烈烈的爱情就像是治愈的良药一点一点将他们带出地狱。

蔚十一听这话忽然就哭了，她紧紧圈着肖钦予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毫不吝啬地把心里话讲出来。

“你知道吗，你被埋的时候我真的吓死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害怕。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再后来，丹珠他们来了，我开始能想一些东西，但当时想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我想的是你肯定死了，那我回九洲要怎么安顿好珅珅，然后去找你。”

不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那种死亡带来的恐惧，尤其是活着的人。

“…”

肖钦予很认真地听着蔚十一的话，但是他一个字都没有回应。

过了很久之后，他终于开口了，“十一，故事该结局了。”

蔚十一没明白，她把头从肖钦予胸膛抬起，双眸迷茫，“谁结局？”

“我们。”

“我们结局什么？”

两人就像在猜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