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端着一杯白水送到肖钦予面前,她站在旁边看着他拿药,便关心地问了一句,“先生,你生病了?”
“没有,保健品。”
保姆看了一眼那些五颜六色的药,没说什么就走了。
肖钦予吃了药,休息了一会便去浴室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浅灰色家居服。
他先是去儿童房看了看熟睡的儿子,然后又进了主卧,发现蔚十一并没有在里面,于是又去了书房,还是没人,最后是在顶楼的花园天台找到人。
黑暗中,蔚十一坐在椅子上,她手里叼着一根烟,红色的火苗在暗夜里显地尤为显眼。
她整个人背对着肖钦予,像是在欣赏风景。
当感觉到后面有声响时,她回头看了一眼,两人视线相对,气氛很怪。
肖钦予来到蔚十一的身边,坐下然后从她手里将那根烟拿下熄灭,“少抽一些烟,对你对孩子都不好。”
只听空气中传来一声冷哼,蔚十一给了肖钦予一个非常轻蔑的眼神,“你管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十一,我们可不可以回到从前,回到那段相爱的日子。”
这句话肖钦予在心里说了无数遍,可是真到临了,又如鲠在喉了。
“我没有恶意。”
蔚十一烦躁地把头发拢到脑后,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看的出来她在隐忍,“肖钦予,你为什么这么残暴,我告诉过你,我们有孩子了,你应该为他积德。”
是。
这话肖钦予听进去了,所以他才会把陆梅送到外地去治病,才会留下冯凌昀的命,还给他在外地的海洋馆找了一份工作。
“恩,好。”
“十一,以后不会再有了,你信我。”
肖钦予拉过蔚十一的手,“你知道吗,其实我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从撞见我妈和马文津的丑事开始我就感觉自己心里出现了问题。再后来,我变得沉默,喜欢活在黑暗里,觉得那样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到我。十一,我很孤独,直到遇见了你。”
肖钦予说完从口袋里摸掏出一枚白色的烫金盒子,蔚十一瞥了一眼,上面的logo印着Cartier。
“十一,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当我第一次见到你躺在浴缸里自残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占有了你。”
“嗒——”
盒盖开启,肖钦予从里面拿出来一枚精致的钻戒套在了蔚十一的无名指上,钻石闪闪发光就像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好看。”
肖钦予轻轻捧着蔚十一的手,唇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
蔚十一盯着那枚戒指看了很久,她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看着远处的风景说道:“肖钦予,你不是心里有病你是整颗心都腐烂了。冯凌昀还有他的家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可以对他们下手,我告诉过你,我不会喜欢他,我只是感谢他给过我温暖。”
“恩,我知道。”肖钦予也不解释,他希望蔚十一从此忘了冯凌昀这个人。
“那你还那么对他,你对我这样也就算了,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无辜的人。你小时候有多悲惨不是别人造成的,是你妈还有马文津,你不要一直用小时候的心理阴郁给自己的变态找借口好吗?你这是在干嘛,博取同情吗!真他妈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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