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就算是死,他也不会供出蔚十一的下落。
肖钦予脸上瞬间凝起冷霜,眼里的愤怒完全藏匿不住,“好!我希望将来你不会后悔。”
第二天,汇添集团的天就变了,祁宴的人事调令出来了,他被派去了安哥拉,那个又穷又苦的地方,说是委派,其实就是一种流放,到了那里他就不是什么副董了,所有的紫醉金迷与他无关,有的只是尝不尽的苦难。
据说,祁宴到了那里第二个月就染了病,差点丢了命。但是肖钦予仍旧没有把他召回九洲。
时间说快是快,说慢也是慢,肖钦予用尽各种办法,甚至还找了继光耀帮忙,可都没能寻到蔚十一的下落。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推移,他的意志一天比一天更消沉。
白天,他像是没事的人一样,处理集团的事物,忙着出席各种大型的商业活动,可是到了晚上,他就不行了,真可谓是支离破碎,痛不欲生。
大多时候肖钦予都会留在九洲君庭,因为他答应孟语初在蔚十一不在的这段时间给她一个机会。
可是一个月时间过去了,肖钦予一点改变都没有,哪怕孟语初做的很好,但他的心仍旧是没有被捂热。
晚饭之后,肖钦予无视孟语初的挽留,他来到了蔚十一的住处,这里的所有的东西他都没有动,还保留着她走时的样子。
每晚肖钦予想要入睡,他都会把自己灌醉,然后抱着手机不停地给蔚十一微信发消息。
在得不到回应之后,他整个人就会陷入一种无以复加的悲伤之中,这时候他就会开始伤害自己。
肖钦予站在洗漱台盆前面,手里拿着蔚十一的刮眉刀紧紧贴在自己的大动脉上。
潺潺的水声冲散了一室静谧,肖钦予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脸色煞白如雪的自己。
“十一,你在哪?”
这句话他在心里已经说了无数次了,可每一次得到的回应都是令人窒息的落寞感。
肖钦予低下头,他很随意地划破了大动脉,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进台盆里,在透明的水里开出几朵绚烂的红梅。
很快,血就不流了,原因很简单伤口不够深,于是肖钦予把锋利的刀片又往里进了几寸,很快,鲜血喷涌而出。
肖钦予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就好像割的是别人的大动脉,皮开肉绽,里面很多黏连在一起的组织被割的稀烂,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割腕可以自杀但概率不大,想要用这小小的伤口放干全身的血那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