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特别好奇蔚十一心里是怎么想的。
“很简单,卧薪尝胆听过没?我就是勾践,因为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和他们抗衡,所以必须忍。”
“那为什么不忍到底。”
“忍到底?老娘为什么忍到底!”
蔚十一说完这话打了一个嗝,然后将手搭在肖钦予的肩膀上说道。“你不觉得这世界归根结底只属于两类人。一类是恶人,一类是帮凶。这个世界本质上是以暴制暴的,真的别和我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种屁话,我不爱听。大家都是活一次,凭什么要我委屈自己去成全他们。”
蔚十一说的话和晚上孟语初说的话是完全相反的,不过短短几个小时,肖钦予竟然历经了两个这么极端的三观。
他没有觉得蔚十一对,也没有觉得孟语初是错的,肖钦予这个人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然而想要老頭他的心就犹如雾里看花。
“你说对不对?”
蔚十一突然把头靠在肖钦予的肩膀上,像是撒娇一样对他说道:“蔚家人真的是太坏了,所以我不可能放过他们。以前我总是绞尽脑汁去想如何报复他们,直到你的出现,我感觉自己黑暗的世界忽然就被照进来一束光。”
肖钦予垂眸看了蔚十一一眼,然后拿起旁边的酒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他似乎忘了推开她。
“蔚十一,别说的那么好听,我们不过是彼此利用。”
“是。”
“可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日久生情,肖钦予,以前我可能没有真正喜欢上你,接近你只是为了报复蔚蓝。可是现在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
蔚十一刚刚认识孟语初她怎么会不知道肖钦予心有所属的事,但她就是觉得这样好玩,倒也不是说有什么目的,就觉得隔应一下这个狗男人也是好的。
“离我远点。”
以前肖钦予说这句话的时候字里行间藏着的除了嫌弃还有坚定,他很确认自己不会喜欢上蔚十一这样的女人,她的靠近让他恶心。
可是现在,同样一句话似乎有些变味了,甚至在她真的和他操持距离的时候心里还有些落空。
蔚十一坐直身子,然后笑笑:“好,好,离你远点。”
“肖钦予,其实我觉得人活着真的挺没意思的,尔虞我诈,这个世界处处充满陷阱。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别人劝我善良。什么是善良,善良就是委屈我自己去讨好别人,我为什么要这样。”
蔚十一有点醉了,真醉了,她现在就像个脱线的风筝有些噬无忌惮了。
她跌跌撞撞地直起身子,然后食指指向天空大声说道:“我就是要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不得好死!”
肖钦予抬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其实刚才他很想问问她,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所有真相也会这样恨他吗?
但很快理智上头,他又觉得这句话并没有问的必要,因为他和蔚十一的以后就是桥归桥,路归路,甚至有一天她或许还会死在他手里。
温暖的海风就像一双温柔的手抚慰着人心,那晚蔚十一和肖钦予待了一夜,两人坐在甲板上看星星,谈天说地,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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