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退后了两步并没有说话,只是低着眼看着王家嫂子绝望的神情,他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但他明白报应和惩罚定是降罪于罪人的。
“干净?怪不得让我们来挖坟。”江凯语气嘲讽,靠在旁边翻着白眼。在这个村子里只有外乡人没有参与过十几年前的屠杀,他们是干净的,干净的刺眼灼目,却与整个村子格格不入。
“我们是干净的,我们是希望,我们是局外之人,所以一方面我们是河神的祭品,而另一方面我们也是破解河神诅咒的关键。”林肆分析自己在这个村子里的身份,是崇高的也是低贱的,林肆顿了顿突然反应过来说:“所以你的要求并不是强制性的,我可以选择救,也可以你选择不救,拿出足够的筹码,那些深埋在时光里的真相是该被说出来了。”
王明明在她的怀里蹬了蹬腿,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照射在她眼角的细纹上,安静的棺材静默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家嫂子。她知道自己没有机会,王明明是自己最后一个孩子,虽然他并不聪明,有些贪吃,却是那些黑暗中的唯一烛火。他们是冲着18年前来的,那些真相已经瞒不住了。
王家嫂子笑的凄楚,看向了面若冠玉身材挺拔的林肆,“你知道吗?如果我十八年前所生的的第一个孩子一直活到现在,估计跟你很像吧。”
林肆眉头微挑,摸了摸肩上想要蹦下来的04,“你是那个疯女人?”他想起了窗外陌生人提到的疯女人,王家嫂子与那一条条严苛的条件十分符合,爱自己的孩子,丈夫不在家,十八年前的孩子。
“对,我就是那个女人,失去了自己孩子的疯女人,我恨啊,如果我当时放走了她,那后面的一切会不会就不再发生?”王家嫂子不肯从地上坐起来,怀里抱着王明明,手里抚摸着一大一小两副棺材。
“你看到这个村子里曾经的盛景了吗?曾经的雕梁画栋都化为了过往云烟,这些胜景都是由累累血债堆砌起来,你知道曾经的四大家是靠什么发家的吗?是靠的拐卖。”
十八年前我刚刚嫁进这个村子里,河神的祭坛庄严肃穆,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忘记了所有只剩下羡慕。
“老王老王你看这里好漂亮呀。”李秀才嫁人没多久,身上还保留着孩子一般的纯真,她是个外乡人,第一次看到五年一度的河神祭兴奋极了,自己的丈夫在身边看着她,照看着那刚显怀的身子。
“哐当,哐当,哐当。”她的身后出现了奇怪的撞击声,听起来像是铁锁链与地面相撞的声音,李秀转过头身后出现了一排带着黑斗篷正在行走的人,身后还站着一个拿着鞭子的人“老王,这是.......”
“嘘,别说话,这是四大家的事,我们这些所以倚仗他们的,平头百姓什么都不能说。”老王低下了头,眼睛深处掩埋着深深的厌恶。
“啪!!!”鞭子重重地甩下来抽到了最后一人的身上,那人踉跄几步。“快走,你们这群羊走的太慢了。”
“啪!!!”
是夜
李秀刚刚和老王吵过架,老王想离开这个村子,到外面打工,而李秀从小颠沛流离,只想呆在村子里,一气之下就从家里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