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早晚会遇到他,太后早就相中你了,早晚会撮合你们两个。”阿梅说道。
此时的她早已顿悟一句话,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求不来。
比如说,明明是她先到太后身边,也明明是她先认识的朱恒,可不管是太后还是朱恒,谁也没相中她。
彼时她还很不服气,甚至两人成亲后她也有段时间意难平,可这两年在宫外的生活她彻底认清了她和曾荣的差距。
有些缘分并不仅仅靠遇见的早晚,还要看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和对方并肩站在一起。
“咦,这地方莫非有是什么特别之处?”后知后觉的阿春也回过味来了,两只眼睛在曾荣和阿梅身上觑来觑去。
她一向比较规矩守礼,今儿是大年初一,曾荣却挺着个大肚子跑慈宁宫来怀旧,不用问也能猜到她心情不好,她身为随侍宫女,自然有责任和义务替主子排忧。
可排忧总得先问明忧从何而来吧?
“这是主子和太子初次见面之地。”阿梅瞅了曾荣一眼,对阿春说道。
多余的话她没说。
其实,细细想来,那天的事情委实透着古怪,从来不见外人的朱恒突然命她去把外面问路的宫女带进来,且带进来后,朱恒伪装成了正常人坐在石凳上,轮椅被藏了起来。
还有,初次见面,朱恒就暗示阿梅要绣什么梅花,让她找曾荣画花样,其实,那明明是主子自己想要看曾荣画画。
不对啊,主子怎么知道曾荣会画花样?
“主子,你在那之前是不是见过太子?”同样后知后觉的阿梅问道。
曾荣噗嗤一声笑了,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多少年过去了,你现在才想起来这事?可真笨的可以。”
阿梅噘了噘嘴,“回主子,不是奴婢没问,是您嘴紧,问了您也不告奴婢。”
“还说呢,我们两个在一张炕上躺了几年,你也没跟我提起这些事啊?”阿春的好奇心被挑起来了。
阿梅白了她一眼,“这能一样,你不是常教训我说做下人的本分一定要眼明手快嘴紧,还要多听多做少说。”
“不错嘛,有进步有进步,没白费我一番心思。”阿春臭美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阿梅见了忍不住伸手也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臭显摆什么?你以为我真是跟你学的,我是跟主子学的,主子教导我时你还不知在哪个角落里猫着呢。”
“打住,打住,跑偏了,你还没告诉我,主子和太子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好上的?”阿春见曾荣眉宇间似乎开朗了些,也不计较自己吃了个爆栗,继续追问道。
“要死,这也是你们能问的?真不当我是主子?”
曾荣话没说完,阿梅和阿春几乎同时拉着她“呸”了一声,“大过年的,大吉大利,好的灵坏的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