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见此,冲江西和江北使了个眼色,留下江南看守,他们三个人出去了。
约摸一炷香后,他们三人把这店小二带了进来,一通审问后,方知这店小二也是收了对方一百两银子,对方给了一个小瓶子,命他倒在曾荣和朱恒的菜里了。
至于这瓶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会给客人带来什么,店小二一概不知,对方只告诉他,必须亲自看着那个坐轮椅之人吃进去了,之后对方再给他一百两,他可以拿着这二百两银票回老家。
可惜,方才在灶房,他们抓住这店小二时,又惊动了躲在暗中窥伺之人,因此,待他们按照店小二的口供去找对方时,对方又没有影踪了。
“主子,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银票和小瓶子。”江东拿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和一只白瓷小瓶子。
朱恒没接,只瞅了一眼那银票,银票是京城最大的商号开出来的,但这家商号全国均有分号,除了能证明害他们的人是来自京城,别的什么也不能证明。
“对方应该就在咱们附近,一路跟着我们来的瘦西湖。”曾荣说道。
“保不齐还是跟我们住同一家客栈呢,幸好我们是自己动手做饭。”阿春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之前觉得在宫里烂事多,没想到出宫也是不得安宁。
“可这究竟是什么毒液呢?居然连老朽也瞒过去了?”陆琅从江东手里接过小瓶子,闻了又闻。
这一次,他可不敢亲口尝了,不过经由他再三推测,他怀疑这瓶子里装的是一种蛇毒,所以银针检验不出来,放进菜里也闻不出来,但从瓶子口直接闻,依稀有点淡淡的血腥味。
早年间,他曾经救治过几位中了蛇毒之人,知道蛇毒的厉害,南边蛇多,尤其是夏日。因此,保不齐真有人利用这毒蛇液来害人。
“去抓只鸡来,看看这东西毒性有多大。”朱恒寒着脸发话了。
江南出去了,不一会就抱了一只鸡过来,给它喂了点鱼汤,不消半刻钟这只鸡就蔫了,继而,怕在地上不动了。
“这么毒?”阿梅颤抖着问道。
曾荣瞅了眼朱恒,朱恒的脸能拧出水来,身子也有些哆嗦,上下牙齿也有些打颤,忙过去抱住了他。
“好了,这会天也晴了,不如我们去逛逛湖,难得来一趟,好好看看这江南的风景。据闻,这瘦西湖不比杭州的西湖差,方才来的时候,隔着雨帘,看着那些楼台亭阁,脑子里蹦出来那句诗,‘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曾荣提议道。
“是吗?我倒是想去看看那二十四桥,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朱恒抬起了头。
这句诗是他母亲喜欢的,母亲还喜欢那句“二十四桥明月夜”,他在母亲的笔记里看到,母亲一直想站在二十四桥上,抬头看明月,低头看芍药,回头身后有人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