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荣见问,忽地想起一事,忙红着脸解释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昨晚被我枕了一夜所致。”
“胡闹,难道你不知他是个病人?”陆琅训了一句。
朱恒见曾荣本就脸红害羞了,怕她自责,忙把话接了过来,“不怪她,以前从未如此,昨日是第一次出门,加之我自己有些心绪不宁,这才拉着她陪我。”
陆琅听了朱恒的解释,翻了个白眼,倒是也没再说什么,示意欧阳思也替朱恒把一下脉。
曾荣从两人的对话中得知,朱恒的这只胳膊被压制时间长了,影响到他背部的经脉畅通,继而可能会影响到昨晚的治疗效果,也就是说,昨晚他的罪有一半白遭了。
“其实也未必全是坏事,兴许过一会能自行恢复,若实在不能,至少我们清楚还有那些地方没有预计到。”欧阳思担心曾荣自责,忙道。
其实,这对他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证明曾荣和朱恒夫妻和睦,并非曾华所言的被逼无奈。还有,曾荣绝对不讨厌朱恒,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他相信,假以时日,以朱恒对曾荣的耐心和包容,曾荣一定会真正爱上朱恒的。
因而,他能做的就是帮朱恒站起来,别的,就只能交给时间了。
言毕,欧阳思把陆琅和钱镒请到旁边的那间专用于治疗的屋子里,他们需要敲定一下今日的治疗方案,同时也给曾荣和朱恒腾出点用膳时间。
一时,曾荣和朱恒饭毕,歇息了小半个时辰后,欧阳思又陪着陆琅过来给朱恒把脉。
这一次,说是朱恒的胳膊基本恢复正常,两人商定了下午的治疗时间后,回他们自己的船上去歇息了。
下午申时,曾荣和朱恒刚午休醒来,欧阳思陪着陆琅过来了,两人先给朱恒做了一遍全身针灸,紧接着又把他放进浴桶里进行药浴。
药浴结束后,朱恒被放在木榻上,直躺着,陆琅蹲在榻前,拿起朱恒的一只脚,先是上下左右晃动几次,继而缓缓往前推,形成一个弯曲状。
见朱恒面色平静,并无痛苦之色,陆琅略有些失望地看了眼欧阳思,倒是没说什么,只不过这个眼神曾荣和朱恒均捕捉到了。
回到自己房间后,受那个眼神的影响,朱恒明显低落了许多,晚膳也不想用。
曾荣替他盛了一碗鱼汤,“阿恒,我记得好几位大夫说过,越到后面治疗会越难,你若现在就开始失落,那之前吃的那些苦岂不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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