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后来,钱镒进京后,从覃叔那偶然得知朱恒在暗暗寻医针灸治腿,这才知晓实情,于是,他又联系上了陆琅。
可陆琅不想接这份差事,觉得是做无用功,尤其是听闻朱恒的双腿没有一点知觉,就像两根木头似的,他判断出朱恒的经脉肯定尽数受损,又得知他在轮椅上坐了十二年,更没信心了,这些年他从未听闻过有人坐了十年以上轮椅且经脉俱损还能治好的。
也就是后来,钱镒又给他去信,说是朱恒的经脉已被人修复的差不离,有微弱的感知能力,甚至有时还能勾动脚趾头,他这才好奇了,跟着钱家人进京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钱镒没先让他见病人,倒先让他见了一位书生。
从欧阳思嘴里,他得知了朱恒的基本病况,且欧阳思还把自己这段时日研究的几个治疗方案拿出来和他商讨。
可没见到病人,陆琅肯定是不能轻易下结论的。
这么着,欧阳思才跟着上了船,他打算跟着船走个五六天,钱镒已命人在沧州码头候着,待欧阳思下船,立刻拉着他回京,不会耽误他当值。
“有劳两位了。”曾荣屈膝向欧阳思和陆琅行了个礼。
欧阳思侧着身子避开了这个礼,看着曾荣有心想说点什么又咽回去了。
因为这次朱恒出门很低调,他的身份连陆琅也不清楚,只说是钱家的一位亲戚,人称朱大公子。
第五百六十四章 药浴
陆琅为朱恒把脉后,把曾荣、阿春等人撵了出去,只留下朱恒、钱镒、欧阳思在屋。
尔后,欧阳思把朱恒抱到床上,陆琅褪下了朱恒的裤子,先看了看其腿部,捏了捏,再拿一枚经络锤敲打起朱恒的膝盖和腿部,反复三次后,摇了摇头,说他膝盖的经脉仍旧没有打通。
随后,陆琅拿出银针,从朱恒的左半部脑袋开始扎针,从头部一直扎到足部,足足扎了有二十来针,一边扎一边问朱恒的感觉。
约摸一刻来钟后,他把银针收了,换到右边身子的穴位,又一刻来钟后,他把银针收了放起来。
“说实在的,我一成把握也没有,只能说尽力,过程很苦,也很长,你自己考虑清楚是否需要继续,我丑话说在前头,也有可能最后白忙一场。”陆琅直接说道。
“啊,可欧阳……”钱镒转向了欧阳思,他听欧阳思说,似乎希望挺大,怎么到了陆琅这反倒被泼了一盆凉水,且还是透心凉的那种。
“有劳前辈了,就请继续吧,再坏,还能坏哪去。”朱恒打算了钱镒的话。
他猜到舅舅要说什么,欧阳思不是专职大夫,他是看在曾荣的份上才出手相救的,为的是鼓励他,给他勇气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