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恒倒是向袁姑姑坦承了,他身体的确不行,一应后果跟曾荣无关。
袁姑姑得知曾荣在沐浴,又见朱恒肯把东西留下,略一犹豫,只得把太后要嘱咐曾荣的话告知了朱恒,让他把明日糊弄过去。
原来,按照宫里的规矩,明日一早,皇后那边的掌教姑姑会来收这白绫,若是见不到白绫上的东西,只怕曾荣不好向皇后那交代。
倒也不单单是因为朱恒不行,还有一个缘故,宫里已有谣言,说是皇上很喜欢曾荣,曾荣经常出入乾宁宫,尤其是过年封印那段时日,曾荣在乾宁宫一待就是一整天,早晚两顿饭也是在那边吃的,宫里多少人眼红呢。
虽说大家都清楚曾荣明面上是皇上身边的女官,可她真正的身份却是朱恒未过门的妻子,论理,两人理应避嫌。
可谁知在皇上当朝宣告此事后,这两人却越走越近,偏这事的诡异处就在传闻朱恒不能人道,皇上又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那心思卑劣之人难免生出邪念来。
太后思虑至此,这才命她最信任的掌事姑姑走这一趟。
尽管袁姑姑把话说得十分隐晦,可朱恒也听懂了她的暗示,不过他直接拒绝了袁姑姑的提议,他才不想让曾荣受此委屈,更不想屈从旁人的目光。
虽说他现在不能给曾荣一个完好的洞房花烛之夜,可不代表他一辈子不能,或许半年、或许一年两年,他对自己有信心。因此,他想留着一个完整的曾荣,总有一天,他可以给她补上这份新娘子的体验。
当然,这番话他没法对袁姑姑言明,只说他不想这么做,理由是,他这么喜欢曾荣,兴许哪一天不定就行了呢。
袁姑姑倒是信了他前半句话,至于后半句话,她不是男人,这辈子也没碰过男人,着实不懂。
但她明白一点,她是拧不过朱恒的,这件事她只能回去和太后商议。
袁姑姑走后,朱恒只觉胸口堵得难受,一方面气自己无能,连带着曾荣也跟着受委屈;另一方面又气皇祖母非要给他难堪,他才不相信,以她老人家的能力还压不住此事?
说白了,皇祖母也是不信任他,之前就用药物试过他一次,这次还不死心,又是在菜里做手脚又是差人送这些东西来,不就是想看看换了个人,他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不过皇祖母那一关他倒不怕,他担心的是皇后那边的人明日一早若是见不到白绫上的东西,不定又会掀起什么风浪来。
朱恒越想越愤懑,连带着把过往的那些屈辱回忆了一遍,他也不想落泪的,可一想到曾荣即将要面对的处境,他就忍不住心疼。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曾荣居然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尽管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可朱恒却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定住了,又像是一道闪电划过他的心间,麻麻的,酥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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