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听了陈氏这话,曾荣才知原来是曾华想吃的,也才知欧阳思有多疼爱曾华。
只不过他这疼爱只关乎亲情,无关乎爱情。
说到底,还是两人年龄差距太大了,君生我未生。
见曾华又不自在了,曾荣忙笑着说道:“别说阿华,我也想吃呢,好几年没有吃到这东西了,这边倒是也有酸菜,可不是一种东西。可惜没有泥鳅,不如这样吧,晚上就用鱼来代替,烧一个酸菜鱼汤。”
“大姐,本来也是酸菜鱼好吃,我们那会是穷,没有鱼,只能从小河沟里盘点泥鳅来配。”曾华纠正道。
曾荣听了有点小小的尴尬,她确实不清楚,印象中也就在书院和刘婆婆住的时候吃过几次酸菜泥鳅汤,上一世和徐家进京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道菜了。
“好,今晚做一大锅,让你们吃个够,一会也把我们阿念他爹叫回来,大家一起尝尝这家乡菜。”陈氏乐呵呵地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正好此时阿春他们几个也把房间整理出来了,欧阳思领着他们去午休,曾荣帮着陈氏把这些干货送去了灶房。
从灶房出来,正待往后院去时,欧阳思叫住了她,说是她母亲有话问她。
曾荣进了欧母住的偏房,陪着对方上了炕,欧母看了欧阳思一眼,把他撵出去了。
“姑娘啊,多谢的话我就不再念叨了。我找你,是想问问钱家那门亲事,阿思在家和我提过一嘴,说是对方有这意思。可我寻思着,人家女方这么好的条件,会不会看不上我们这些乡下人?不瞒你说,原本这一趟我是不想来的,就怕我们来了帮不上孩子反倒还坏了孩子的好事,可孩子非说什么他就是要把我们接来看看对方的诚意,若是不能接受我们,这样的女孩子就是有再多的钱财他也不会要。为此,他还坚持要把他外公外婆一并带来,说是两位老人家这么大岁数,再不跟着来见见世面,以后腿脚不利落了,他想尽这孝心没机会。”欧母拉着曾荣的手说道。
“婶子放心,钱家不是这样的人家,我们从未隐瞒过我们的出身,阿浅也是个好姑娘,心性简单,也善良,特别好相处。再说了,退一步说,即便钱家看不上我二哥,以我二哥的条件,京城有的是好人家的女孩子想嫁给他。”曾荣没敢把话说太满。
因为她不清楚钱夫人是否接触过真正的穷人,毕竟她看到的曾荣和欧阳思已经摆脱了穷人的枷锁,曾荣一家不必说,就连欧阳思身上的衣服不是绸子的也是细棉或细麻的,至少也有个七八成新。
还有最最关键的一点,他们都年轻,欧阳思又一直在进学,很容易就洗去了那身乡下人家的印记。
可欧母和两位老者身上的衣服虽也是新做的细麻的,但他们的身上有着很深的庄户人家的烙印,尤其是外公,一看就是常年下地劳作的,身子有些佝偻,肤色又黑又粗,手上的骨节明显变形了,外婆略好一些,不那么黑,但那双手一看也是常年劳作的手,不光是粗糙,还有很深的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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