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他为朱恒治疗期间,朱恒也没少为他讲朝纲和朝中政事,否则,他的策论未必能入考官们的眼。
说白了,他这个探花郎委实借了朱恒的光,只是此光非透题之光。
“别,我也没做什么,这礼物太重,请恕我不能收。”欧阳思忙不迭地摆手。
“二哥,这话你跟他说去。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他是皇子,说出去的话肯定是不能往回收的,你呀,就踏踏实实地拿着这份贺礼,早点替我们娶一个二嫂回来,不比什么都强?再说了,什么叫重,这房子再重,能重得过一条命?”曾荣把房契再次送到欧阳思面前。
“就是,二弟,东西是二殿下送的,你就别推来推去的,他是皇子,你敢不听他的?”曾富祥把房契接过来塞进了欧阳思手里。
“别,真别,还是你们自己搬进去吧,难不成你就打算在这里出阁?”欧阳思说完,扫了四周一眼。
“这有何不可,世人皆知我出自乡间,若非二殿下出手,只怕这房子我也买不起,何苦为了一时的虚荣又给他们留下话柄。可二哥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将来是要走仕途的,我大哥他们做的只是小本生意,真给他们那么大房子也养不起。”
“就是,若是有朝一日我也考中了举子或贡士,我那妹夫肯定也会送我们一栋大房子的。”曾贵祥嘻嘻笑道。
昨日从书院回来,得知自家妹妹要嫁给朱恒,他激动得一晚上几乎没睡觉,只要一想到这事嘴角就合不拢。
“想什么美事呢?忘了我们进京时怎么说的,要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咱们帮不上阿荣,也别扯阿荣后腿。”曾富祥就手给了这个弟弟一下。
昨日回来这个弟弟就一心盘算着能通过这门亲事获取什么好处,被他教训了一顿没想到还是不死心。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大哥,我不说了,也要靠自己去考取功名么?”曾贵祥嘟囔了一句。
曾荣知此时并非训人之际,且她也听闻曾贵祥过了县试,不日就要参加府试,因此,她帮着把话岔过去,从包裹里翻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排整齐的银锭,五两一个,一共二十个,“二哥,这是我自己给你的贺礼,你这次回乡,我猜你也是需要花销的。”
这是真正的衣锦还乡,十多年的寒窗苦读,等的就是这一日,因此,欧阳思这一趟回乡肯定花销不小。
此外,他母亲还在老家等着他去迎接呢。
原本元宵过后,曾荣想找人把他母亲接来,欧阳思犹豫了一下拒绝了,他等的就是这一天,自己风风光光地回去,风风光光地把母亲接来,让母亲也一吐这十几年的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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