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奴才和曾姑娘一样,都是一心为皇上好。”常德子乐滋滋地笑道。
他就说嘛,曾荣若在,皇上肯定不会抑郁这么多天的,这不,曾荣一回宫,皇上的心情立马见好。
“哼。未必吧,某些人可没少给朕添乱。”说完,朱旭意识到不对,指着曾荣道:“好啊,你胆敢骗朕,你不是说从宫外回来还未见过他么?”
“回皇上,是不曾见过啊。”曾荣回道,眨了眨眼睛,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启禀皇上,这礼物下官年前就在准备了,本想年前送您的,因着还差高僧开光这一步,故才拖至今日。”
“启禀父皇,确实如此。”朱恒附和道。
事实上,他压根不清楚香囊一事,方才那一刹那,他是真以为父皇生气要把曾荣扔出去,故情急中找了个理由。
可巧这次应邀来吃饭,他也给父皇准备了一份礼物,是一块天然的黄蜡石,这块黄蜡石之所以特别是因为它很像一块红烧的五花肉,若只远观,几可当真。
这块黄蜡石是他母亲名下的珠宝店收来的,覃叔见此物特别,特地拿来送他把玩,朱恒也觉有趣好玩,自己把玩了些时日,想着今日曾荣回宫,父皇又叫他过来用膳,这才打算忍痛割爱的。
哪知他歪打正着,曾荣居然自己准备了礼物;这物件他也就没必要拿出来了,否则,只怕那两位弟弟又该不满了。
朱旭原本也没真打算追究曾荣,见这两人言语对上了,更不去细究了,而是转身对常德子低语两句,常德子叫了小全子过来侍餐,自己又带了一个小太监出去了。
约摸一炷香后,常德子托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里真放了几个红封,朱旭伸手拿了一个递给朱恒,又拿起一个要预备给朱悟。
“皇上,不是这样的,您要说一句吉利话,哪有这样随随便便的?”曾荣又提了一个要求。
朱旭磨了磨牙,忽地又笑了,“丫头,悠着点,把朕惹恼了,有你后悔的。”
说归说,朱旭到底还是在朱恒头上摸了一下,情深意切地说了一句,“祝吾儿平安健康,福运绵长。”
轮到朱悟时,朱旭也摸了摸他头,祝他“平安喜乐,幸福安康。”
轮到朱悯时,朱旭因着够不上他,正犹疑要不要走过去时,只见朱悯站了起来,主动走到了朱旭面前,朱旭只得也伸手去摸了摸儿子脑袋。
哪知这一摸,朱悯的眼圈突然红了,因为这是父皇第一次摸他脑袋,确切地说,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父爱。因此,他双手接过红包,磕磕巴巴地回道:“儿臣也祝父皇万事如意,儿臣,儿臣真是太开心了,太欢喜了。”
“真是个傻小子。”朱旭伸手在朱悯肩上拍了两下,又细细地替他抻了抻衣裳,并让他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