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怕阿春也和小全子一样,嘴快,把她身边的事情也不分轻重一股脑说出去。
可能是曾荣的语气太过严厉,略一思忖,阿春松开曾荣的手,也正色道:“阿荣,你别怪小全子,小全子才不是多嘴的人,我也不是,我们两个在外面从没有说个你半个不字,若有人问及你,我们都是拿一些不相干的话搪塞他们,绝没有泄露半点你的秘密。还有,我们去打探那些传闻,也不是为我们自己,是奉皇命,皇上命我到你身边,就是让我看着你不要被人欺负,说宫里盯着你的人太多,让我平时多多留意,打探到什么也要及时告诉你,好让你早加防范。阿荣,皇上真的很疼你,他为你做这些却又不让我告诉你,今日若不是你怀疑我,我也不会说出来。”
得知这一切是皇上的意思,曾荣初时有几分不信,转而一想,似乎也合情理,皇上确实很关心她,这几次出事若不是他护着,只怕她早就尸骨无存了。
还有,昨日一出事,阿春也是第一时间跑去找皇上求援,尽管昨日皇上来的很不是时候,可对方的心意她不能不领。
“好了,我信你,以后你们两个在外面小心些,千万别着了别人的道,宫里的水太深。”曾荣主动拉起了对方的手。
“这个我们知道。哦,对了,还有一事,是关于王皇后的,你要不要听?”阿春眨眨眼,冲曾荣嬉皮笑脸地问道。
“还不如实说来,想等着我向赔礼认错?”曾荣说完,果真两手抱拳,只是没等她行礼,阿春笑着把她手抻下来了。
王皇后这事阿春是从女医们那听来的,说是王皇后这次伤得很深,以后恐很难再孕。
这个消息曾荣也不意外,且对她而言意义不大,她更想知道的是皇上会如何处置童瑶,还有,童瑶那张脸,这次究竟有多严重,马上就到年底了,她还能赶上出来见这些朝廷命妇们吗?
连着两日,曾荣去乾宁宫均未见到皇上,第三日,她留在屋子里赶绣活了。
约摸巳时左右,小全子过来找她了,待她赶到乾宁宫时,朱旭正在上书房批阅奏折,案桌上堆了四大摞奏折。
听到太监通传,朱旭连眼皮都未抬,直接问常德子:“无故不上工也不请假者如何处置?”
“回皇上,下官来上工了,不信可问前两日的当值公公,是他们说皇上去坤宁宫了,下官以为不用当值,这才自行离开的。”曾荣的声音一开始还挺高,后来在朱旭的注视下,越来越低,连带着把头也低下去了。
“还行,知道是自己自行离开的。朕问你,谁告诉你朕去坤宁宫就不用当值的?”朱旭放下手里的朱笔,把身子往后一靠,问道。
曾荣的余光觑了对方一眼,猜到皇上准又是心里不痛快拿她来撒气了。
“回皇上,下官错了,您直接说,想怎么罚吧,下官认罚。”曾荣磨了磨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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