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朱恒斩钉截铁地回道。
“我想,当年皇上肯定也说过这话。”曾荣嘲讽一笑,说道,语气中带了几分哀伤,不单为皇上和皇贵妃,也为她和徐靖。
“你不信我?”朱恒生气了,也委屈。
“不是不信,是希望交由时间来定夺。阿恒,我愿意和你一道栉风沐雨,也愿意和一道披荆斩棘,我只求有朝一日,你不需要我时,能让我体面地离开,我不想把自己变成皇贵妃那样的女人,我……”
曾荣本想说她也不要做先皇后那样的女人,因为得不到丈夫的心抑郁而死。
可惜,她话没说完,朱恒忙不迭地打断她,举手对天,“不会的,你放心,举头三尺有神明,若有那一天,我……”
“不许你发誓,我信你就是了。不要发誓,真的没必要。”曾荣一着急,捂住了朱恒的嘴,意识到不对后,又慌忙把他的手拽了下来。
朱恒还待说什么,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到宫门口了,他们走的不是西华门,是慈宁宫这边的一个小偏门,这门一直有人守着,只是平素不大开,赶车的江南待曾荣下了马车和阿春站到一起后,方上前去叫门。
进门后,朱恒去见太后,曾荣回乾宁宫去见皇上。
朱旭没在乾宁宫,当值太监说是去了瑶华宫,曾荣带着阿春回了自己住处。
接下来这些时日特别忙,衙门口定在腊月二十二小年前一天封印,再次开印在正月二十,这一个月期间的事情都必须在这半个月内提前安排妥当。
偏年底了,六部事情也多,礼部要准备过年的各项庆典以及来年的春闱;吏部要上报这一年的官员考核和升迁废黜等;兵部要报下一年的招募和退役以及粮草军饷等计划;
户部不但要把这一年的各项开支列出来,还要报下一年的预算;工部也忙,不但要报这一年全国各处水力工程的启动和完成情况,还需报下一年的计划;刑部更忙,有的是案子要在年前了结。
其实,不独六部,内阁事情也多,要起草各种文书新政什么的,还得把各地呈报来的奏折或年终汇总先过一遍,再判断是交给皇上批阅还是直接在朝堂商榷。
故而,这些时日的朝会基本在两个时辰左右,比之前延长了一倍,相应的,下朝后曾荣需要整理的文案也多,基本要忙到晚膳时分甚至更长。
曾荣一忙,自是无暇顾及别的,因此,这些时日她很少出门,就连朱恒那也极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