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冤?朕看你是记吃不记打,你细想想,因为这点吃食,你闯多少次祸了?不说别的,旧年端午那次,若非朕及时赶到,你那张脸就该破相了,还有今年中秋那次,因为几块月饼惹出的麻烦还小?若非朕力保你,你还能在这蹦跶?那一个月的浣衣局白待了?朕警告你,别以为朕答允你们的亲事你就可以胡来。”朱旭破天荒说了一段长话。
就没见过曾荣这样的惹事精,真嫁给朱恒了,肯定也消停不了,他总不能成天提着心为这两人收拾残局吧?
“回皇上,这些事情都是冬至之前发生的,不是之后,您放心,下官一定谨言慎行,再也不贪吃了。”曾荣乖巧地做了个保证。
她也知道,皇上能跟她讲这番话,是真把她当成晚辈疼爱了,况且,皇上说的也是事实。
朱旭给了她一记冷哼,起身离开了,曾荣坐了下来。
一时饭毕,曾荣从偏厅出来,只见大殿中间站着的一名宫女迎向她,说是皇贵妃要见曾荣。
“啊?可是姐姐,我这还有点事情没做完,能否让我先跟皇上告个假?”曾荣傻眼了。
对方抿嘴一笑,“曾女官放心,我已向皇上报备了。”
曾荣听了,只得跟着对方出门,倒是没忘了把阿春叫上,两人一块跟着对方进了瑶华宫。
尽管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用稻草遮盖住了,可一进上房,仍有暗香浮动,曾荣扫了一眼,发现了两边高几上各有一盆硕大的水仙花丛,比朱恒书房里的那一丛大多了,且这装水仙花的盆是冰裂纹的哥窑,一看就非凡品,就连朱恒那也拿不出来。
曾荣有心想好好欣赏这一下这难得一见的哥窑,东边第一间屋子外立着的宫女已然向内通传了,曾荣听见一声“让她进来吧。”
随着门帘一掀,一股浓郁的怪味向曾荣袭来,这时的她方悟到,难怪对方要在堂屋里摆两大丛水仙了。
不独堂屋,这屋子里也有两大丛,一丛在炕几上,一丛在屋子中间的圆桌上。
尽管如此,依旧遮盖不住那股子令人恶心的怪味,曾荣努力克制住脸上的神情,怕的就是给对方递话柄。
这不,童瑶正坐在炕几前,脸上蒙着一块纱巾,只露出两只眼睛,初一看,还有点异族风情。
“下官见过皇贵妃娘娘。”曾荣规规矩矩地跪下去行了个礼。
“知道本宫因何蒙着头巾吧?”童瑶瞟了她一眼,也不叫她起身,慢悠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