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话也是你一个做父亲的说的?”太后瞋了儿子一眼,向朱恒招招手,把这串念珠直接套在了朱恒手腕上,正好三圈,道:“这是无嗔大师多年不离手的法器,既送你了,就说明你有佛缘,听皇祖母的,戴上后也别取下来了,佛祖会保佑你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谢皇祖母,孙儿明白,孙儿一定会多做点善事来回报无嗔大师的馈赠。”朱恒摸了摸手上的这串念珠,说道。
待朱恒告退后,朱旭方坐到太后对面,一时上茶毕,袁姑姑把屋子里的宫女太监带出去,自己又亲自守在门口。
“说吧,究竟何事?”太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母后,儿子遇到难题了。”朱旭也不打哑谜,直接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学了一遍,重点是钦天监监正的话和曾荣的八字命格以及无嗔大师这莫名其妙的馈赠。
“你是说,曾荣也不清楚自己的生辰八字?”太后问道。
“母后怀疑是曾荣搞的鬼?”朱旭这一惊不可谓不小,这丫头哪有这么大能力?
不对,她是没有,可徐家有啊,徐扶善若是想买通这监正不是什么难事。
可监正易买通,无嗔大师乃得道高僧,他不可能被收买。
于是,没等太后回应,朱旭又先否决了自己。
太后也认为不可能是曾荣搞的鬼,徐相已经位极人臣,朱旭又还年轻,徐相断不会冒此风险去和皇家做对,更别说,他挺的还是朱恒,一个不可能上位的残疾人。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些,就像是老天刻意安排好的。”太后感慨道。
继而,她讲述了曾荣和朱恒除夕夜的初遇,她寿诞日两人在宣召台的再遇,这些年朱恒谁的话也不听,却独独听进了曾荣的劝,身边一个贴身宫女也不用,却独独准许曾荣陪伴左右。
“我冷眼看了一年多,恒儿也就认识这丫头后才有个正经笑模样,我也才知晓,原来我孙子笑起来这么好看。你来之前,他还问我,是一个人的终身幸福最重要还是出身和门楣重要,我也老了,二十年前你也曾经问过我这话,可这一次,我给了他另一个回答。”
朱旭听到后面,只觉胸口像是有什么利器划过,“母后千万别这么说,儿子没有怪过您,相反,儿子很庆幸当年遵从了母后的旨意,恒儿和儿子的情形不一样,且曾荣这丫头和阿瑶也不一样。”
太后听了这话瞪大眼睛,看着儿子半响没有吱声,眼里却有隐隐的笑意。
饶是对方是自己的母亲,朱旭也被看尴尬了,讪讪笑道:“母后还是疼孙子超过疼儿子,儿子长这么大似乎都没在母后腿上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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