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曾荣说完后皇上半响没有回应,心下既疑惑又不安,抬起头来瞄向对方,只见朱旭又是一副吹鼻子瞪眼状。
“皇上,下官又做错了?”曾荣惴惴然问道。
“哼,巧合得很啊,前几日徐大人也向朕推荐一个人,说是进京赶考的同乡学子,说此人学问好,年少有为,偏又家境贫寒,堪为恒儿的先生或伴读,朕想着,这人有几分耳熟呢,可巧你就向朕开口了。”朱旭冷哼一声,说道。
事实上,他早就猜到这位姓欧阳的是曾荣的救命恩人,也是前段时期朱恒频频出门去见的人,若是曾荣规规矩矩地向他求情让欧阳思来给朱恒做伴读兴许他早就答应了,可曾荣和朱恒两人谁也不开口,却偏要拐一个大弯找上徐扶善,这就令他不得不怀疑这两人的用心了。
而在这之前,他又刚得知朱恒瞒着他在接受针灸治疗,故此,他拒绝了徐扶善,就想看看这两人究竟有无拿他当傻子戏弄。
曾荣一听猜到皇上生气了,忙磕了个头,回道:“回皇上,非是下官和二殿下非要欺瞒皇上,下官还是那套说辞,怕传出去二殿下不得安宁,同时也怕皇上为难怕皇上失望,毕竟这事连一成的把握也没有,耗时又这么长,二殿下也不知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还请皇上体谅。”
朱旭也知曾荣这番话暗指什么,可他确实没法给朱恒一个公道,这也是他放任不管的主要缘由,他想赌一把天意。
倘若朱恒三五年后真能站起来,天意如此,他只得认命,否则,这个太子之位他只能让别人来坐。
当然,这番话现在说出来为时尚早,不过能有机会给朱恒找个合适的伴读倒也不错,更别说,这个伴读还可以兼做他的专属大夫。
“罢了,你也别说这么好听,你是吃准了朕不能动你,朕可警告你了,你个聪明人,该知晓朕的底线在哪里,若是真错了一星半点,你试试。”朱旭暗示道。
“皇上放心吧,下官明白,下官也有底线的,下官的底线就是永不背叛皇上。”曾荣谢恩道。
从乾宁宫出来,曾荣有一事想不通,皇上肯答应欧阳思进宫,显然也是不信任宫里的太医了,既如此,为何不直接把这几人处置了?
还有,郑姣一事至今也没个头绪,皇上、皇后还有太后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什么默契,谁也不提这事,就连郑姣自己也放弃了追究,说是只要曾荣好好的就成,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
可曾荣自己不甘心,她有心想去找一趟绿荷,又怕给绿荷带去麻烦,因为她知晓,自己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监视着。
谁知没等曾荣找上绿荷,麻烦先找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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