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妻没少挽留也没少感慨,因为覃叔是自己带着工钱来曾家做下人的,非但如此,每个月还固定给他们哥俩一笔银两当生活费。
一开始,他们以为这银两是曾荣托覃叔给他们的,可后来他们问过曾荣,曾荣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但彼时眼睛里的惊讶是正好被曾富祥捕捉到了,也就猜到这银子准不是自家妹妹的。
这样的下人恐怕整个京城也独一份吧?
为此,曾富祥早就想见见覃叔背后的主子,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残疾人。
可是话说回来,这小后生长得是真俊,可惜性子有些冷,好在曾富祥倒是也理解,并不太计较,他更看重的是对方的善良大度。说白了,这种人实际上是外冷内热,比那些光说不练或笑面虎之类的小人好多了。
曾贵祥也为对方的残疾唏嘘了一小下,脑子里也转过很多东西,不过和兄长想的大不一样,他更关注的是朱恒的衣着气度以及他坐着的轮椅。
再也没有见识,他也看出这轮椅无论是材质和做工都比外面卖的要强百倍,更别说朱恒这周身清冷的贵气,也绝非普通官宦人家公子可比的。
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了。
朱恒读懂了曾富祥眼里的同情,神色稍稍缓和些,哪知曾贵祥偏偏凑上前,热情地说道:“虽如此,该谢还得谢。哦,对了,我姓曾,叫曾贵祥,是阿荣的二哥,还没问问这位公子贵姓呢?什么时候认识我妹妹的?”
朱恒刚要开口,只见曾荣掀了门帘进来,“晚膳摆好了,大家出去吧。”
“不着急吃,我们正说话呢,阿荣,这位公子贵姓,我和大哥正向他道谢呢,人家正经帮了我们不少,又是出银子又是出力的,你也不好生替我们介绍介绍。”曾贵祥巴巴地看着阿荣,就等着她吐口呢。
“大哥二哥,我正要跟你们说呢,朱公子是宗室子弟,他的腿脚不利索,我也是机缘巧合认识的他,帮了他一点小忙,他一直铭记于心,想要回报我,这事你们知道就得了,千万别跟外人说去。”曾荣见躲不过去,索性正色说道。
她当然清楚二哥一而再地逼问准是心里有了怀疑,可也没道理连个姓氏都不敢公诸于人,若果真如此,只怕会引起两位兄长更大的好奇心。
“知道了,二哥是那没个轻重之人么?”曾贵祥喜滋滋地说道。
他就知道这人不普通,姓朱,且还搞这么神神秘秘的,除了皇子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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