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吃下去了,曾荣又换了两样,这次搛的是绿叶子的小白菜心,“皇上,这叶子菜您该多吃一点,下官听闻一句话,百菜不如白菜,虽说这小白菜和冬天的大白菜有点不一样,可都是同类,这白菜的好处可多了,清火,通肠利胃,除胸闷,还可解酒毒呢。还有,这菜心是用鸡汤和瑶柱熬制的,这两样也是好东西……”
朱旭虽没接言,但曾荣搛的菜心也都吃进去了。
说来也是怪事,听着这丫头絮絮叨叨的,他一点也不觉得烦,反倒多吃了不少,素日平淡无味的菜肴经她这么一解说仿佛都成了人体不可缺少的灵丹妙药。
约摸一炷香工夫,朱旭放下了筷子,没等曾荣放筷,指了指桌上的菜道:“你也用一点。”
“皇上您有话还是先问吧,哪能耽误皇上的工夫?”
朱旭瞥了她一眼,“你确定?”
“别,还是下官先用膳吧,万一一会您老人家一个不高兴罚下官两日不可吃饭,下官多亏啊。”曾荣忙改了主意。
“德行,你也就这点出息。”朱旭说完起身离开了。
曾荣见他不在,倒是更自在了,忙拿起碗先喝了两口鸡汤,说实在的,她还真有点饿了,早膳在钱府,有钱镒在,她哪敢好好吃饭?
一时饭毕,小全子给她送来了茶水,曾荣用茶水漱了漱口,知道皇上在上书房等她,刚把杨女官打发走了,心下更为忐忑。
曾荣进上书房皇上正立在案桌前练习书法,见曾荣进来,既没扭头看她也没放下手中的笔,道:“说吧,今日去钱府见到钱家小姐了吧,如何?”
曾荣如实说了对钱浅的认知,用了不少溢美之词,如善良质朴、品貌双全、气韵非凡、童心未泯等。
“果真如此?”朱旭有些不太信曾荣的话。
不是说女子都善妒么?
朱恒明明白白地说要娶曾荣,还是当着曾荣面说的,可曾荣的言辞中却无半分对钱家姑娘的不善之词。
这可能吗?
“绝无虚言。”曾荣忙两手合十。
“为何?”
“什么为何?”这话曾荣是真没懂。
“你不喜欢那小子?”朱旭直接点明。
曾荣沉默了一下,说道:“回皇上,不能说不喜欢,只是下官明白,有些东西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改变,比如才学、财富、健康等,可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比如说出身、门第、世俗的眼光等,别说下官无能为力,就连皇上您也有诸多无奈。”
“哦,若是朕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选,你会如何选?”朱旭不期然曾荣能说出这么一番有见地的话来,忽然有了想深入了解她的兴致。
之前,他一直以为她应该是和阿瑶类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