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荣点点头。
朱旭听了挥了挥手,让她跪安了。
出的门来,曾荣也没琢磨透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嘟囔了几句,很快放下了这事,她现在烦心的是王柏。
方才闹了这么一出,估计用不了半天就该传遍半个京城了,她怕给徐家带去麻烦,也怕给自己带来麻烦,先前的几笔账王皇后还没向她清算呢,这又添一笔,只怕这结更没个解了。
还有皇贵妃那,她若是知晓自己在学针灸,又会整出什么事情来呢?
曾荣是晚膳后再次走进外书房才知晓皇上那句“果真想学医术”是什么意思,曾林来替他请平安脉时,他命曾荣在一旁观看,且还特地让曾荣也上前替他把脉感受了一下。
诊脉结束后,皇上也没让曾林离开,直言曾荣想拜他为师学点医术,曾林一听拜师慌不迭地拒绝,“回皇上,下官才疏学浅,不堪为人师,曾姑娘有任何疑问之处可以说出来和下官一并探讨,只是这拜师一说下官愧不敢当。”
曾荣听了刚要开口,朱旭看了她一眼,曾荣闭嘴了。
“也好,探讨就探讨,你们两个去那边探讨,别打扰朕批阅奏章。”朱恒指了指北边窗户的案桌和高椅。
曾荣一听自是喜不自胜,曾林则是一脸的懵,哪有在皇上外书房帮一个小女官传道受业解惑的?
短暂的愣怔过后,曾林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曾荣在皇上心里的位置绝对不一样,上午刚被镇远侯训斥一顿,下午居然亲自替她开口牵线拜师,普天之下,谁有这份面子?
这日过后,下午的平安脉皇上一般都钦点曾林来把脉,曾荣依旧是记载脉案的,所不同的是,每次完事之后,皇上会把曾林留下来,命他教曾荣一些基本医术医理知识,也教曾荣如何正确地往穴位上扎针。
经常是曾荣和曾林两个在一旁轻声低语,朱旭在另一边的罗汉塌上拿着本奏章或拿着卷书默默看着,常德子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一个夏天过去,曾荣总算学会了如何往穴位里扎针,可惜的是,因着男女有别,她只学会了手心手背、头部和脸上的部分穴位,不过头部和脸部的穴位她没有试验过,只拿着自己的手试过,好在曾太医送了一本书给曾荣,是关于针灸之术的,里面有几张人体穴位的标注图,她可以照着书慢慢练。
皇上是中元节前搬回宫的,曾荣等人自然也跟着回归,令曾荣诧异的是,翌日一早,她回到药典局,居然发现郑姣坐在了她日常的位置上,这一惊不可谓不大。
郑姣六月份还和她一起住在西苑,七月初回宫的,当时说的好像是膳食局是轮班制,不可能好事可她一个人来,可这才半个月不到,怎么就坐在了药典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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