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瞧。”覃初雪也凑了过来。
“这是给姑姑的新年礼物,希望姑姑喜欢,也希望姑姑来年能平安喜乐。”曾荣把另一个大的双手递到对方手里。
这个荷包是葫芦形的,桃红色,上面的两只兔子是白色的,纯白的,并排傍地走,不分雌雄,上面用金丝线绣了四个字,“平安喜乐”。
“为何是兔子?明年不是羊年么?”覃初雪摩挲着上面的兔子问。
“因为姑姑是属兔子的,我希望姑姑一辈子平安喜乐,不单单是羊年。”曾荣解释道。
“难为你有心了。”覃初雪有点被感动了,也是真有几分喜欢上曾荣,心思细腻不说,人也善良正直,更难得的是还懂一点药理常识,这样的人太适合留在身边了。
奈何她现在人微言轻,即便想做点什么也是难,一个不慎还会把曾荣也害了,因而,她也迷茫了,不知该拿这孩子如何是好。
“和姑姑相比,我做的还远远不够。”曾荣略带惭愧地低下了头。
方才小翠提出要买蜂蜜,覃初雪拦住了,曾荣猜想准是她手头又紧了。
蜂蜜本就不便宜,再加上求人还得给赏钱,跑腿的还得要跑腿钱,一层层的,只怕半两银子的蜂蜜她一两银子也未必能买到。
难怪之前柳春苗就说覃初雪不富裕,偏那段时日曾荣和绿荷的诊费和药钱都是覃初雪垫上的,给她又不肯要,再后来,又给曾荣准备了一个多月的饭食,这些是不在她的份例内的,所以她得自掏腰包去买,这一买又得白搭不少人情费。
为此,曾荣颇有些自责没早点想到她的窘况,没在荷包里放一锭银子。
“对了,这半个月你都忙些什么了?皇后没再找你吧?”覃初雪见曾荣垂着头似在自责,主动换了个话题。
“没有,不过我猜可能快了。”曾荣本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可对方问到了,她又想听听她的想法。
果然,得知她又绣了些并蒂莲图案的小件物品,且又用上了她专属的镂空手艺,覃初雪一激动又咳嗽起来,好在这时小翠说药晾好了,给端了过来。
吃过药之后,覃初雪闭目靠了好一会,待自己平静下来,方才睁开眼睛,说:“罢了,你也别忧心了,这事跟你关联不大,真要追责,倒霉的也只是她,你一个绣娘,绣什么不绣什么也只能听从掌事姑姑的吩咐。”
“话虽说如此,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曾荣苦笑一下。
“不会的,目前来说,你的分量还不够。”覃初雪很坚定地摇摇头。
这也是她至今一直犹疑不决的重要缘故,一个小小的绣娘那些人还不至于放在眼里,可一旦曾荣成了她的人,被卷进了他们之间的争斗,问题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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