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今天杨大人……是吃醋了吧?”
万达一咕噜地坐了起来,将横在两人之间的那个小茶几搬到旁边去,又将自己躺着的竹榻和杨休羡的并排放在一起。
他躺下来,挤眉弄眼地对着杨休羡问道。
今天下午在浮梁县的县衙堂上,那个京城来的荣小姐的一番言论,差点把万达吓得当场炸毛。
别说他和杨休羡了,就连他们从京城带来的锦衣卫兄弟们也吓得差点把手里的佩刀给掼到地上去了。
幸好那荣小姐后面加了一句——“小女子要告的是当今太后娘娘的弟弟,庆云伯周寿”。
万达听了,当时腿脚发软,简直要给这位说话“大喘气”的姑奶奶给跪下了。
“我吃什么醋……”
杨休羡转过脸,看着天上的星星,语气里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酸味”。
“你是堂堂国舅爷,贵妃娘娘的弟弟。将来你的婚事,必定是娘娘指定的。轮不到那个女人……也轮不到我……”
“你还说你没吃醋?我看你的醋缸子是打翻了!”
万达桀桀怪笑两声,扔下扇子,一下子翻身到了杨休羡那边的竹榻上。他双手撑在榻上,两膝分开,跪在杨休羡的腰侧。
低下头,一双杏仁大眼里闪着点点的星光,竟是比这漫天星河更加耀眼。
“我可不要人给我指婚。我是谁?京城第一恶霸!我要强抢民男!”
他说着,俯下身子,用右手的食指勾起杨休羡的下巴,露出一副小色狼的表情,“老子今天就劫了你。”
杨休羡被他那句“强抢民男”给逗笑了,于是一本正经地配合道。
“这位大人,我乃是堂堂锦衣卫千户,可算不上普通‘民男’。”
杨休羡眼神晦暗,右手缓缓上升,搭上万达半蹋着的腰肢。
“在下可是个‘武官’哟。”
“抢‘武官’更刺激,更有挑战性,我喜欢。”
万达舔了舔嘴唇,满眼都是不加掩饰的兴奋神色。
从京城到歙县,从歙县到景德镇,他们一路上马不停蹄,不是办案就是办案。
再加上身后总有个甩不掉的“影子”,那个家伙还真的是尽职尽责,日夜都“贴身”保护着万达,害的他想要跟广怀亲热亲热都找不到机会下手。
如今那家伙被他派到京城去办事了,明天那个梁太监应该一早就被他们派去新安江上的同伴抓获。
到时候人一到手,他们又要坐船返回京城,更加没时间亲近了。
左右现在夜深人静,连只路过的猫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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