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达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一抬头,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容,“是你们几个人想要栽赃于我,还想给小邱扣顶绿帽子。嘿!同时污蔑两位朝廷命官,你们知道这是什么罪名么?”
“不,不会的……”
这两人绝望地看着围观的百姓,大声问道,“他不是邱子晋么?他不是邱巡按么?你们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众乡亲无言以对,心想你果然很瞎,都没看到这里站着那么多锦衣卫么……
万达摘下乌纱帽,走到邱子晋身边,搂住了他的肩膀。
“轿子里的那个荣小姐。向您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才是成化元年的探花郎,您的‘未婚夫’,邱子晋邱大人。”
邱子晋抬起头,看着小轿子,淡淡地说道,“初次见面,唐突佳人了。”
“……”
轿子里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待邱母带着一群家仆来到村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摇摇欲坠的牌坊,和被锦衣卫们看押起来的荣家家人。
“母亲。”
身穿着锦衣卫服饰的邱子晋走到面色惨白的邱夫人面前,露出了一抹无比嘲讽的笑容。
“恭喜您,要做奶奶了。”
虽然,孩子的父亲不是我。
在北镇抚司的诏狱内,哪怕点上再多的火把,都让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外头天气如何,一点都影响不到这一年四季永远冰冷的大狱,和充满了刺鼻血腥味和腐烂味的刑房。
“荣宝楼?”
王喜听了,转头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袁彬袁指挥使。
“是,是……这是一间古董行,是我一个换帖兄弟荣万彩开在京内的,他家做了多年的古董生意了。那些御器厂的‘窑变’之物,和一些没有来得及销毁的次品,就是通过这个古董行来转手的。”
刚被架到刑架上,都没等袁指挥使派人用刑,这位庆云伯就抖得跟漏了的筛子似得,开始一五一十地交代起来。
“别,别对我用刑,我什么都说……呜呜,我要见我姐姐,太后娘娘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别对我用刑。”
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四五岁的“老牌国舅爷”周寿痛哭流涕地说道。
京内的古董店荣宝楼,御器厂的太监梁芳,还有眼前的这位国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