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晋刚想大叫,突然记起,刚才在迷迷糊糊之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人影……
邱子晋难以置信地捂住嘴。
“不会吧……”
“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秋江一望泪潸潸,怕向那孤篷看也。这别离中生出一种苦难言。恨拆散在霎时间。都只为心儿里,眼儿边,血儿流,把我的香肌减也。恨杀他野水平川,生隔断银河水,断送我春老啼鹃!
本段唱词,选自昆曲《玉簪记·琴挑》
第60章 见了鬼了
作为一个读书人,作为一个以圣人门生自诩的学霸,邱子晋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他一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居然要坐“肩舆”了。
先不说前朝如何,自打明朝洪武大帝立鼎之后,就规定了不论文武官员,皇亲侯爵,太监守备,除了病老之人,皆只能坐马,不得坐轿。
不过“马匹”这玩意儿饲养起来太耗费铜钱和粮草,以大明官员的俸禄,没有几个人养得起。
所以地方上,像万达这样骑驴上值的官员不在少数。
因为太丢官员的脸了,朱元璋曾经还斥责过他们不成体统。
当然,这项规定虽然到了明朝后期就成为一纸空谈,张居正张首辅的三十二抬大轿子堪比豪华移动房车。床铺、书架、炉具、马桶一样俱全。
但至少在宪宗朝,除了年迈生病的官员,绝大部分的官员们还是严格遵守这一规定的。
“我的巡按大人,您知道您在南京耽误了多久么?我们再不赶回歙县,我都怀疑刘铁齿这家伙可能等不及要溜了。”
为了尽快上路,万达他们雇了两个轿夫,把走路轻飘飘,瘦的几乎都能飞到天上去的邱子晋按了上去,飞速往歙县赶去。
“再说了,你现在是在生病,坐轿是应该的。怕啥!”
万达安慰他安心养病,不要想那么多。
那个前太医院的后人也说了,这位御史大人这次之所以病的那么厉害,挨饿受寒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心思太重,一股愁闷淤积在心中得不到排遣。
所以这才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至今没有彻底大好。
“小邱啊,这个工作什么的,是做不完的。没必要太操心。”
万达一心以为他是被这个案子给困住了,就想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导开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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