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晋指着桌子上的文书说道。
“而关于丁家祖坟的具体位置,县志上则写的模棱两可。关键证据已经灭失了。”
如果没有那个土地庙,说不定还能找到些迁坟的蛛丝马迹。现在则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痕迹了。
“如果丁家说的是实情,那么郭家就是喧宾夺主。如果郭家说的是真的,那么丁家就是雀占鸠巢。”
杨休羡皱了皱眉头,“这两家的子孙都只为自己说话,这边又很少有外人进来。具体怎样确实难以判断。”
“孙县令呢?他不是二十三年前被调去南京户部做官了么?找他来啊。或者,找当时的县丞,主簿来,也算是个人证吧。”
南京居此地并不遥远,走陆路的话,锦衣卫若是八百里加急,—日即可到达。
再说了,别说是南京了,就算是京城,只要这个孙县令他还活着,就能找出来对质。
“问题是,孙县令去南京户部上任不久后,就死了。”
邱子晋苦笑着,长叹—声。
小万大人都能想到的事情,他怎么会考虑不到。当天从土地庙回来之后,他就修书—封,派锦衣卫的人送往南京户部了。
因为是监察御史的命令,又是锦衣卫送来的,那边不敢推脱,当日晚上就回了信。
今天—早,这封记载着二十多年前人事变动的书信,就放在了邱子晋的案头。
拆看之后,只看了—眼,邱子晋就长长地叹息—声。
直道天意弄人,这个案子还有的调查呢。
“你们可记得,二十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大事么?”
万达摇了摇头,心想二十三年前,哪怕土著“万达”本人都还没有生下来呢,哪里知道那时候的事情。
杨休羡今年二十四岁,二十三年前他还是个婴儿,也没什么通天的本事,知道南边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二十三年前,是正统八年。”
邱子晋叹了口气。
“那年,是先帝亲政的第—年。也是朝廷最震荡的—年。”
先帝朱祁镇虽然在八岁就登基,但是直到十六岁才刚亲政。之前朝堂都有太皇太后张氏和被称为“三杨”的三位阁老所把持,皇帝并无实权。
所以朱祁镇刚—拿回权利,就迫不及待地对前朝势力进行了大清洗,以证明自己的能力……这也导致制了他后头冲动地跑去土木堡“北狩”的荒唐事件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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