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好是饭点,让我也去兄弟单位蹭蹭食堂呗。
郭队长想得真美。
姓候的听到要被送进北镇抚司衙门,那已经不是发抖了,简直就是要尿了。
锦衣卫衙门的大狱,他要是真的进去了,还能活着出来么?
“这倒不必。”
杨休羡摇头,从郭队长身后小兵的手里重新拿过那两錠银子,又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
匕首寒光一闪,划向其中的一锭银子。
银锭表面被割破,露出里头灰色的内里。
“是假的?”
万达瞪大眼睛说道,“难怪刚才垫在手里觉得分量有些不对,里面是注了铅的。”
“好哇,本来以为你只是临时起意诈骗老实人,居然还敢制造假银锭!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嘛!”
郭队长一下子来了精神。
“不不不,这不是我造的,这种杀头的罪名,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姓候的男人跪在地上,捣头如蒜。
“我招了。我不是临时起义去讹诈他的,这个包袱还有里面的银子是我故意挂在茅厕里的。”
贼眉鼠眼的男人哭起来,泗涕横流的模样简直丑的不堪入目。
“这两锭银子是我从城南‘癞子头’手里花了一钱银子买的。他说教我一个赚钱的‘巧宗’,让我故意挂在酒店的茅厕里,用小鱼骗大鱼上钩。谁知道头一回下手就遇到了两位锦衣卫老爷……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干,我发誓!”
“城南这里确实有个叫做‘癞子头’的地痞,带着一批闲汉。平日里打架斗殴,收保护费。”
郭队长提起这个人,也很是头痛,“此人进进出出兵马司衙门和顺天府府衙,也不知道多少回了。”
“对对对,这位官爷说的我,我也受害者,我是被‘癞子头’给骗了呀。”
姓侯的急忙叫冤,“一时被小鬼迷住了心窍,还好有两位青天老爷在,小人才能及时回头。”
万达听他这么说,简直气笑。
好家伙,这位真能打蛇上棍,这会子装起可怜来了。
“即便如此,明知道是假银子还要买下骗人,除了杖三十板子外,还应当栲枷三日,以示警戒。”
就在此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
万达回头,便看到一个大约和他差不多年纪,一脸稚气,青衣书生打扮,头戴浩然巾的人从“临水居”走到了茶摊前。
他穿着一身青色布衣,脚踏素履和万达差不多高,手上拿着一把纸扇。一双凤目和两条眉毛生的尤其漂亮,带着一股夹杂着学生朝气的蓬勃英姿,冲淡了面容上的几分女气。
“你是什么人啊?小孩子家家的,别瞎说。你说打板子就打板子,你说栲枷就栲枷?你是顺天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