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叫住了她，“一个人？”

“和人一起来的。”聊起来了，季若书不好说一句就走，随口一问，“你一个人？”

陆羽：“不是。”

季若书没有知道的兴趣，他们俩聊得比较尴尬，又没什么话题可说，她不想继续在厕所门口聊天，转身就走。

陆羽跟了上来，“同一方向。”

到了包厢门口，季若书推门进去。

目送她进去，陆羽转身，朝着来的方向走了很长一段路，又拐了个弯，才进入他自己的包厢。

这顿饭，吃到晚上九点。

九个少年没喝酒，搀扶着醉晕了的凌俊杰，几人开车离开。

季若书有自己的车，拒绝他们相送。

车即将启动的时候，酒店门口走出一个醉醺醺的脚步不稳的男人，正是厕所门口遇见的陆羽。

看不到就算了，看到了不管……良心有点过不去。

季若书下车，扶了一把，“包秘书呢？”

“没来。”陆羽全身臭烘烘的酒气，他眯着眼打量季若书两眼，眼神忽地一亮，“哟，这不是我的未婚妻吗？你怎么在这？”

季若书：“……”醉傻了吧？

季若书纠正他的错误说法，“前未婚妻，谢谢。”

半拖半拉地把人丢进副驾驶座，凶巴巴地系好安全带，威胁道：“我好心送你回家，你要是敢吐在车上，直接买新车还给我。”

陆羽瘪瘪嘴，嘟囔道：“不就是一辆车吗？我送你！”

季若书没理酒鬼，径直开车。

陆羽安静地窝在副驾驶座上，歪着头看季若书，把季若书看得心里毛毛的，有点后悔今晚做了好人好事。

“干什么？”

“好看。”陆羽傻兮兮地笑，下一秒又变成霸道总裁专用冷漠脸，“你找到喜欢的小奶狗了吗？”

季若书：“嗯。”

陆羽：“很喜欢？”

季若书：“嗯。”

陆羽捏捏眉心，“头疼。对了，我刚刚说什么了，你找到小奶狗了吗？”

季若书：“……”刚刚理你的我也是傻了。

最不能做的事就是和酒鬼讲道理。

理他吧，他没听清楚。

不理他吧，他能为了已经回答过的答案，缠着你不放。

“你找到了吗？”

“小奶狗？”

“又乖又听话？”

“长得好看？”

“还有钱？”

季若书忍受了陆羽一路的叽里呱啦，十分百分千分后悔今晚脑子短路做的好人好事。

当时就应该给包奇思打电话，让万能秘书过来接他的总裁大人，省得她被缠得脑子嗡嗡嗡的，感觉都耳鸣了。

车开得慢且稳。

等开到公寓楼下，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