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怕她身体吃不消,二是怕她万一身体没撑住,他们那边来不及找人再顶上。
盛意站在玄关处换鞋,陈静冉听到开门声,头也没回,只问:“怎么这么晚?”
“昨天睡得晚。”盛意说到这里,又意识到这句话可能有点歧义,补充道,“手机没电了,所以在那儿充了会儿电。”
陈静冉淘好米,打开电饭煲,回头去拿了一把青椒,又问:“喜欢的男孩子?”
盛意笑:“小姨,您怎么越来越八卦。”
陈静冉说:“是作为长辈,对你的正常关心。”
盛意换完鞋,把背包和外套都挂在衣架上,走进厨房里洗干净手,问:“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帮我把那截藕给切了。”陈静冉说,“还是之前那个喜欢的人?”
她打破砂锅问到底,恐怕不给她一个答案,不会罢休。盛意无奈道:“是。”
陈静冉说:“江妄吗?”
盛意手下动作一顿,落在陈静冉眼里,她收回视线,嗤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想拆穿你。”
盛意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至于因为长辈猜出自己喜欢谁,就羞愤得无地自容,她很快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问陈静冉:“很明显吗?”
“还好吧,但我很了解你。”她关掉水龙头,淡淡说道,“你从小就这样,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表现得不在意。不了解你的人可能真被你骗过去了,但我不会看错的。”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笑了笑:“指不定江妄心里,还以为你多讨厌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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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号那天,盛意与陈静冉一起去西山给外婆扫了个墓,这个时节,西山上人挤人。
春日百花齐放,一路上铺满了樱花和梨花。
盛意挽着陈静冉,沿着石阶一点一点往上走。
临回来时,陈静冉忽然拐了个弯,走到了另一处陌生墓碑前。
盛意跟在她后面走过去,看到墓前堆了很多酒瓶,陈静冉的目光落在那些瓶子上,似是冷笑了一声,她理了理衣摆,跪坐在墓碑前。
盛意见状,也走过去,依样跪坐在了她旁边。
碑上照片已经泛白,但还是能看得出,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年轻女人,穿了一件碎花的衣服,头发半绾在脑后,笑容干净而明朗。
只是眉宇间,依稀有点眼熟。
陈静冉解释道:“这是江妄妈妈的墓。”
盛意心里咯噔一下,她刚刚光顾着看照片,这时才发现,底下果然写了江妄的名字。
陈静冉问她:“还有花吗?”
花刚刚全放在外婆墓前了,盛意摇了摇头,转而想到什么,她从自己耳朵上取下一枚耳钉,是她前不久逛街时随手买的,是一枚纯银雕刻而成的小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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