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看她不想说,沉默片刻,揭过了这个话题,盛意也有意想要转移话题,问他:“你呢,这次怎么消失这么久?”
温景还未来得及答话,那边突然响起一阵嗷嗷乱叫的男声,有人凑过来开玩笑:“又在给你那个小青梅打电话呢?”
温景像是骂了一句脏话,随即不知道做了什么,男生吃痛地“哎”了一声,骂:“温景你他妈是不是重色轻友?”
紧接着听筒便被捂住了,那边只有一些细细碎碎的模糊声音传过来,几分钟后,温景才说:“你别听他们乱说。”
盛意本来就没当真,男生之间就喜欢这样起哄,她“哦”了一声,说:“你在那里人缘还不错诶。”
温景说:“那是,你也不看看哥是谁。”
盛意弯着眼睛笑:“臭屁。”
因为实在太晚了,所以他们并没有聊很久,就挂了电话。
盛意只在家里过了一天,就匆匆忙忙又回了浔江。
临走时,是林昭昭来车站送的她。
两个女孩子很久没见面,有说不完的话,虽然大多时候都是林昭昭在说,盛意在听。
林昭昭几乎把班级里所有老师都吐槽了一遍,才假哭道:“我觉得我快要被逼疯了。”
她说:“高三怎么这么苦啊,每天背不完的书,做不完的试卷,我他妈每天凌晨三点睡觉,五点起床,成绩也半点没见进步。”
她就是想找个发泄口,讲话时也完全忘记注意形象了,盛意抿唇看着她,想了会儿,说:“我们昭昭要加油啊。”
她的语调温柔,神色也温柔,林昭昭看着她,突然就破涕为笑。
她说:“好苍白的一句鼓励。”
盛意摸了摸鼻子,她真的不擅长熬鸡汤。
林昭昭又说:“但是,我竟然真的觉得被治愈到了,盛意,到底是你会魔法,还是我疯了?”
盛意说:“那大概是因为我会魔法吧。”
元旦刚过,美术省考就开始了,盛意他们画室报考的考点就在浔江,考试只用一天就考完了。
素描和速写是连在一起考的,画完素描后,盛意交卷时,监考老师才发现他们之前给盛意贴条形码时贴错了。
那时速写考题都已经发下来了,旁边的同学都开始动手画,贴错的条形码不能用力撕,只能用吹风机慢慢一点一点吹软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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