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芷微微一笑,也不客气,把钱夹里的现金全拿了出来,猫毛保存好,打电话让秦冬灵过两天再来一趟,送她一个生发的售后,便将剩下的东西都丢进了垃圾桶。
转身准备回房,谁知道却被郝妈妈拦住了。
郝妈妈刚才没注意看,没有认出季星淳来,只知道女儿房间里那个男人头发是黑色的,明显不是前一天来的那个黄头发小子。她有点接受不了的捂住自己的心口,小心试探:“小芷,你房间里那个男人,是谁啊?你还年轻,可不能被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骗了啊!”
郝爸爸一听,吓一跳,连忙阻止老婆往下说,凑到郝妈妈身边小声嘀咕:“那是季先生!上次我们去甄家,在门口遇到的那个!”
郝妈妈顿时想起来了。
可不管什么先生,也不能占她女儿的便宜啊!
裤子都脱了算怎么回事?
郝爸爸闻言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说:“那是我脱的……”
“什么?!”郝妈妈猛地回头,眼睛都瞪大了,“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女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哎?不是……是女儿让我……不对,我是觉得万一女儿有什么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需要脱人裤子???”
次卧床上,季星淳由衷的发出了相同的疑问。不过作为被救的人,这话他自己实在不好说出口,转而用了更加委婉的方式,打着商量说:“今天晚上的事情,谢谢。你要多少钱?我让助理现在就打给你。”
“钱?”郝芷像是有些意外,“你不是说条件随我开么?怎么,现在脱险了,就开始反悔?”
“……”
季星淳虽然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叔伯都能毫不留情的送进监狱,但在生意场上的名声还是非常不错的。出尔反尔这种事情,传出去太难听了。
可要让他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一时的安全,季星淳觉得郝芷还不如不救他。
让他在会所里自生自灭,都比现在好。
因为某些事情,他讨厌极了女人,身边能够靠近他的心腹都是男性,只要有女人触碰他,他就会本能的反胃,更别提发生关系。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郝芷靠近他的时候,他就没有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但他也绝不可能答应郝芷太过分的条件。
季星淳的眸子冷了下来,“那你想要什么?”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认定郝芷就是个□□熏心的花痴,问这话的时候浑身绷紧,眼睛余光不停地扫视房间内的布局,并找到自己轮椅所在的位置。似乎只要郝芷说出那句话,他就立马蹿上轮椅,迅速开溜。
果不其然,郝芷眼神意味深长地扫了眼他被褥下的双腿,缓缓开口——
“我要研究你腿上的诅咒。”
“……???”
季星淳都准备从床上滚下去了,猛然听见这么一句,整个人顿在半路,但由于手臂已经开始发力,他从半空掉下来,在柔软的床铺上弹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