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治笑道:“谢玄已被我抓了回来,就关押在刑部的大牢里。陛下不仅让我将功抵过,还将我擢升为兵部侍郎。”
凤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崔侍郎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吗?恕凤某不远送。”
崔治仍旧坐着,说:“且慢,凤侍郎,我从谢玄那里得了一样好东西。或许可以为你答疑解惑。”
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这是还魂丹,谢玄服用之后,居然想起了前世。他说,前世我是陛下的男后,至于凤侍郎你,你辅佐镇南王对付陛下,把他从皇位上赶了下来,你说,是不是就因为这个,陛下才对你如此冷淡?”
凤律嗤道:“无稽之谈!我怎么可能对陛下做这种事!”
崔治把瓶子放在桌上:“信不信,是凤侍郎的事。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要不要服用此丹,端看凤侍郎的选择了。”
他说罢,告辞离去。
凤律看着桌上那只瓷瓶。崔治说的话委实荒谬,他怎么可能帮镇南王对付陛下?但万一是真的呢?这一世千真万确是从头来过,贺雪真因为他前世的所作所为,对他心灰意冷,所以不再理睬他?若非如此,要怎么解释贺雪真忽然大变的态度?就算他移情别恋爱上何静书,也断然不该如此厌恶戒备自己啊!
凤律拿起瓷瓶,犹豫片刻,拔出瓶塞。
“凤侍郎近来可有什么异动?”
东暖阁内,贺雪真派去监视凤律的侍卫回来复命:“回禀陛下,凤侍郎前阵子一直在家中饮酒,成日里喝得醉醺醺的,昨天崔侍郎去找了他,今天上午,他先是去了崔府,而后去了一趟刑部大牢,现在还没出来呢。”
贺雪真可以确定,崔治是重生的,前世他跟凤律是死对头,两人在朝堂上你来我往,杀得眼红,就算重生了,两人也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他去凤府做什么?
凤律一个吏部侍郎,又去刑部大牢做什么?
贺雪真想不通,只得让人继续盯着,若崔治和凤律有异动,打算一起投奔镇南王,他会提前下手除掉这两人。
侍卫刚离开,娴妃便来找他了。这娴妃简直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贺雪真没办法,给了他一堆书,指望他能在宫里静静地读书,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三天这人竟又找来了。
娴妃进来时,怀里还抱着书,是贺雪真赏赐给他的那几本。贺雪真问道:“这几本书娴妃都看完了吗?”
何静书行礼后在他身边坐下,“书倒是还没看完。”
贺雪真刚想让他回宫里看书去,就听何静书说:“只是我在书里发现了这个。”
他从书里取出几页信笺,贺雪真看了一眼,头皮登时麻了,他一看就知道,那是几年前凤律与他来往的书信。他怕被摄政王找到便把信夹在书里,过了这么多年,竟都忘了。
贺雪真翻开信笺看看,幸好没写什么露骨的内容,是他从来没出宫见识民间的上元节,凤律便写信描述给他,贺雪真回复他,询问他小兔子灯究竟是什么样的,凤律便画出来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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