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提高了音调：“各位！进化因子这种存在，难道不就是一种极其夸张的高科技的体现吗？”

说到这里，陆宴迟情不自禁地苦笑了起来：“现在想一想，灵石新能源技术把进化因子直接作为能源来源，只是对它的一种最微不足道的利用而已了。”

“我曾经很自豪于利用空间属性的进化因子来运作空间转移技术，但是现在想一想，这种我们看起来非常夸张的技术，很可能也只是对这种简直像黑科技一样的东西的浅薄应用……”

在座的众人们继续面面相觑，保持着沉默。

这种石破天惊一般的猜想，正在颠覆着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陆宴迟其实还想继续，他想说一说他关于九曲的部分猜想。

站在他推测的上述结论的基础上，九曲的身份，似乎也有了更多的疑点。如果把那些倒因为果、预知未来、强行全网发布视频等等诸多的超凡能力，也看成是某种高科技体现的话，那么……

然而，他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把这些话吞回了肚子里。

这里毕竟是天空之城，是九曲提供给他们的聚会地点，哪怕再隐秘，在这里的对话也有可能被九曲注意到。

再说了，就算是换到现实里来说这件事，也不安全。且不说现实中存在诸多防不胜防的情报收集向的超凡能力，只说以九曲现在体现出来的近乎全知全能的夸张伟力，任何话只要说出口，都有可能被他察觉到。

而让陆宴迟最终放弃的，则是他对于九曲的信心。

从高天鹅堡异变一路走到现在，末日预警、五彩虹奇迹还有诸多证据，让陆宴迟肯定地坚信：九曲，一定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

网上都说九曲是在世的圣人。陆宴迟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真诚地认同了这一点。

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把这些话说出来，白白惹出麻烦事儿呢？

陆宴迟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在那些危险的领域上打转，而是直接发问道：“现在我最大的问题是。：这种猜想，我究竟要不要对外公布？哪怕是隐私地、部分地向高层进行汇报？”

“不！绝对不要！”出乎众人的意料，率先进行反对的，居然是慕时鸣，“这些猜想和我们原来讨论的那些关于高等文明即将入侵的猜想不一样，它实在是太、太……”

他在形容词上卡住了。

“太能颠覆我们的想象，太能摧毁我们的信心了，”商银河冷静地接过了慕时鸣的话，“我怕即使是再精英的人才，都会在这样消息的打击之下失去对未来的信心。”

“这种消息就应该憋在肚子里，永远不说出口，”聂志博跟着说道，他们几乎是在瞬间达成了一致意见，“知道了这些，对地球有什么好处？对人类有什么好处？除了增加恐慌，还能带来什么？”

“我们小联盟内知道就好了，”慕时鸣神色严肃，“毕竟你都说了，这只是猜想，‘猜想’，不是吗？”

“那……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陆宴迟有点迷茫地问道。

“按原计划进行，”聂志博冷静地回答，“原来我们打算做什么，现在就继续做什么。”

商银河跟着点了点头，他非常同意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