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担心的,”躺在病床上、脚上和手上打着石膏的商宁安注意到他弟弟的表情,主动安慰道,“那小子也就是一个人而已,我们商家那么大一个家族,枝繁叶茂的,难不成还比不上他一个人?”
“话是这么说……”商丹书苦笑起来,“但我一直有很不好的感觉……”
“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商宁安沉下了脸,“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屁孩罢了,一次觉醒毁掉我们家的老宅,还有理了他!”
“银河其实是一个好孩子……”商丹书无力地反驳,“哥,你对他的偏见太深了……”
“哈,一个年轻气盛的猖狂小子,给我们这么大一个没脸,”商宁安用嘲讽的语气冷哼道:“我不去骂他算是好了的。你信不信,他现在肯定后悔的很,还想给我们道歉来着?”
“……哥,你应该是想多了,”商丹书好歹还算照顾过商银河,对这个向来独立的少年有所了解,而商宁安则几乎从来对他的长子不闻不问,仿佛两者是截然无关的陌生人,“据我的了解,银河不可能会在这时候想什么道歉的……”
“那又怎么样,你为什么总是提他,”商宁安皱起了眉,“难道你还会信什么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的鬼话?”
“哥,这可不是鬼话,历史上多得是这种案例……行,行,我不说了,”商丹书看着商宁安的脸色,果断转移了话题,“对了,那位盛小雁姑娘脸上的伤还行,医生说恢复情况好的话,不会留疤;夏家已经派人把那个女人接回到北京的医院里去了,估计又要强制疗养一段时间;三堂叔……”
商丹书絮絮叨叨地介绍起商家人的情况,唯有丝丝阴影缭绕在心中。
他真的觉得,未来似乎有什么不祥的阴影……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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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都的另外一头,商银河先和戎长征去了一趟他的租房,把租房里有用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
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他平日里就很注意清除痕迹、不留破绽,这租房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留恋的东西——真正重要的东西,都收在他左手手背的魔王书籍里呢。
他给房东阿姨发了短信留了言,感谢房东阿姨的照顾,并声明多余的租金不用退了。
已经进入了过年阶段,学校周围空空落落的,不过,卢婷琳应该还在学校的勇者后援会社团活动室里。商银河对着学校的方向发了一会呆,最终决定还是不去见她。
……嗯,三个主要干活的创始人,第一个因为觉醒而跑掉了,第二个也因为觉醒而跑掉了,就留下卢婷琳一个人,想想还真是有点坑她呢……
……再想一想,卢婷琳本人也在待觉醒状态,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觉醒了呢……
商银河摸着自己血(漆)红(黑)滚(一)烫(片)的良心,给卢婷琳留了言:“以后勇者后援会就靠你了,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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