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考虑过这些新闻还有行为, 以及他人充满了恶意的信息,会对当事人造成什么影响。
只有冲到医院的律师,在疯狂冲向急救室那边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护士在和另一个护士交流着,“今天医院就只有一场急救啊,希望以后每天都没有急救才好。”
没有医生想看到医院里爆满的病人。
律师冲到了急救室那边以后,最先看到的不是所谓手术中的字样,而是红色的光,一瞬间转至绿色,显示手术结束。
出来的医生还戴着口罩,先对着旁边候着的护士摇头。
摇头……
律师一瞬间恍惚起来。
因为打赢了官司,让很多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了代价的行为,再难引起他的所有情绪波动。
实际上他的朋友很少,非常少,尤其是一个小了自己十多岁的年轻男孩能和自己成为朋友的事,甚至让律师一度都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最开始对方只是自己的雇主而已,普普通通的交易关系,可后来,在咖啡馆里的一通对话就让律师明白了,这个人是个可以结交的。
而后一次又一次的相处,联系交流,更加判断出了彼此都对对方的三观有一定的好感,甚至一度将彼此引为知己,尽管其中一个是刚刚成年的,甚至还失去了双腿的孩子。
尽管另一个是已经社畜多年经历了无数案子的律师。
发生了……什么?
他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意识模糊到让他看着面前白色的墙体,有一种世界都失了颜色的感觉。
旁边的护士拍了他好几下肩膀,询问着他有没有什么问题,他也没有回过神来,最后只是自己默默的扶着墙站了起来,对着旁边的护士还有医生说道,“刚才……进行手术的人,叫什么名字?”
还在跳动的心脏让律师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现在正在紧张,或许还有崩溃前兆。
他期望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友人的名字,但他也知道,来到这里之前,正在日常对话的护士,不可能在作戏。
“名字叫做钟涣。”
律师的眼前彻底黑了下来,他摇晃了一下,有些踉跄的样子。
面前的大夫则一脸愧疚的说,“很抱歉,没有抢救成功。”
大夫的眼里也有着难以掩饰的可惜,因为在治疗的过程中,他已经知道了患者的许多信息,比如那是一个还没有满二十周岁的孩子。
或许比他在进行手术时判断出来的大致骨龄还要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