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东方子舒本就心中悲痛,又叫自己的亲生兄长呵斥了一顿,便不可置信地倒退了一步,眼泪瞬时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皇兄你便这般对我吗?”
“鸿云可是为了救你才死了的!便是因为他的身份,不愿为鸿云报仇,我也只能忍了,可你竟然还为这么个小贱人呵斥我?”
东方子舒脸上的悲痛还有幽怨,让西国皇上心里一颤,方鸿云的死亡对于西国皇上而言,有不同的含义。在不同的时间更是完全不同。
现下他便觉得确实有愧于东方子舒。
便是直接招来那太监下旨说是让方鸿云以一等王爷身份品阶下葬。
东方子舒并不觉得这样的葬礼有什么好的,于她而言,这一切不过是笑话,人都已经死了,鸿云难道还稀罕一个葬礼吗?
这道圣旨下来以后,她便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钟涣。
“你这般恶毒的随意将他人害死的人,难道就不怕厉鬼前来报复吗?”
钟涣咳嗽了好一会儿,撕心裂肺的先前叫她两下拉扯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直接昏过去,也不晓得自己离开以后这具身体又经历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毛病,回头可一定要好好看看才行。
他脸色苍白道,“长公主此言差矣,明明先前在那宫宴上,许多人都看到了驸马是先推本殿为皇上挡刀,只本殿身体无力,半道上就先自己摔倒。”
“本殿好生缓过了自己的力气,便又发现皇上受击,只得匆忙过去想要为他抵挡,却没想到方鸿云再次冲撞于我,恐怕也未曾猜测到,恢复了一定力量的本殿,并没有被轻易地撞到刀口之下,反而让他受击……”
钟涣缓慢的解释到此,便停顿了下来,见长公主的眼神更加怨毒之时,才轻飘飘的说道,“如此二来,驸马能为皇上挡刀,也算是驸马的幸事。”
“公主这般针对我,可曾想过,若我当时真的命丧刀口,尔等又如何向我父皇母后交代?”
方鸿云光想着算计,光想着让为皇上挡刀的人命丧当场,可后来东西两国交战,他可曾想过边境的百姓?
想也知道不可能。他那般人若是真的想过两国的百姓也不至于想到那等算计的时候,第一个坑害的就是钟涣了。
喉咙被割断,并不会一瞬间就没了气息。
感觉到血液甚至自己喉咙流出的痛苦,死亡一步步向自己接近的折磨,方鸿云现如今也亲自体会过穿心而死的痛苦,也只能说是活该,如果他不想害别人,便是在那场刺杀中只顾着保护自己,想来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了。
钟涣面色极冷的看着上首的西国皇上。
“本殿不愿意看到西皇命丧当场,本殿愿为其挡刀,但这并不代表本殿甘愿被驸马推去挡刀!”
自己愿意受伤和被别人推去受伤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