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怅然:“我家是静安路一带的谭家,说来不怕您笑话,我家太太别的都好,可就这一个宝贝少爷,旁的错误都能菩萨心肠原谅你,可要是对少爷有一丝怠慢,太太定要化作阎罗,狠狠收拾人的。”
竟然真是谭家?
陈旬不动声色,跟着这个妇人去药店,帮她出了药钱,又让司机将人送回去,自己在一家咖啡店里等。
半个钟头后,司机回来了,得到确切消息:“老爷,是谭公馆。我瞧他家的做派,不像是新式人家,倒像是前朝遗老。”
陈旬挑眉,前朝遗老?他所知道的,在上海滩的前朝遗老只有叁户人家,乌家,白家,蓝家。这个谭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从前怎么没听过?
想了想,他让司机开车去乌家。
两家也是有过生意往来的,若真是前朝遗老,定然相互认识。到时候就是说亲,由乌家出面说和,倒也容易些。
“哎呀呀,这是什么风,竟然把陈先生吹来了,真是稀客。”乌先生笑盈盈,在客厅见了陈旬。他穿着长袍马褂,还留着前朝的辫子,胖胖的脸上,是一双笑的弯弯的眼睛。
“乌老板,我这是到英租界办事,正好路过你的地盘,自然要来拜访你一番的,可莫要嘲笑我。”陈旬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乌先生与他熟稔,打趣道:“行了,你直说来意,可是为路胜银行的事来的?”
陈旬笑笑,岔开话题:“知道你为难,这事我怎么会麻烦你,我来,是想朝您打听另外一桩事。””♭Ⓘℛds⒞.⒞ǒм(bir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