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苜洲从前也确实以为自己会对这一职业敬而远之,但到底是氛围的干净和对孩子的亲近,让他最终选择了走上讲台。
“文启他……”
“和小路很像。”
路苜洲知道她是指的十七岁的自己。他想起了那个瘦弱白净的小课代表,那次在办公室门口的偶遇,和男孩提到的“妈妈”。
那男孩说过什么来着……“我妈妈说膝盖不会那么容易受伤的”。
是了……那可怜的男孩,的确和当年的路苜洲“很像”。
男人心下一沉,只觉呼吸困难。即使现在已有力量与之抗衡,也觉开口需要太多的勇气。
“文老师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问她为什么会做这些事,还是想问对养大的孩子怎么也能下如此毒手。
“叫我文如就可以了,一眨眼小路都这么大了。文启是我领养的小孩,我没有结婚,在教你之后叁年遇到了他。”
那面带天真笑容、姿态妩媚动人的女人换了个姿势,却仍紧盯着路苜洲,像在欣赏称心如意的猎物。
“他当时才七岁,完全是你的缩小版,胆小又可爱。我就带回家养起来,不知不觉养了……十年。”
路苜洲在冬日温暖的咖啡馆里打了个寒战。他难以想象十年之久,那个男孩都遭遇过什么。
他已不记得用什么借口搪塞了文如,男人冰冷着身体结账后艰难地走出咖啡馆,没有再回头。
一如那天,他知道她正在窗边凝视着他的背影。
不同的是,十叁年后,无助的路苜洲有了可以投靠的安全港湾。
他扑进Sei的温暖怀抱,让他的体温烘热他的,然后小声啜泣。
“Sei……”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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