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既然都已经撕毁协议了,为何还允许秦修竹去见和悠?”常徽在汇秉完今天的要事之后,最终想了想,本来想开场就问这个问题,也或压根不想问,最后还是头脑一热就问了出来。
可闻惟德只是很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
“更何况,您今天这样激怒秦修竹……会不会出问题。”常徽似乎已然料到自己的主子会无视他,干脆一股脑全都问了出来,“秦修竹疯癫且极为自负,您这样激怒他,他很有可能会泄愤在和悠身上,直接撕破脸杀了和悠,您也来不及去阻止。”
闻惟德略微一顿,“你最近怎么如此关注和悠。”
常徽很平静,“我并不是在关注她。”
他抬起头来看着闻惟德,意有所指地停顿过后,继续说道,“而且您这样撕毁协议,难免会叫秦修竹多想和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闻惟德平静地翻开下一页书,“秦修竹不会杀和悠的。他早就怀疑和悠有别的秘密了,不然和筹这个鱼饵也钓不上他。”
“可秦修竹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此次哪怕就算钳制住他的喉舌……他若度过这个坎,一定会报复我们的。”
常徽说道。
闻惟德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常徽看了闻惟德半晌,最终垂下头,说实话,他还是不太理解为何要与如此激怒秦修竹,要真想达到他自己所图求的利益和目标,也不至于如此激怒秦修竹。可是,他看着苍主专注看着那本书的模样,就亦知道苍主不会再回答他了。他从苍主很小的时候就服侍在他身侧,了解苍主的每一个习惯。当然知道自己这个主子,每一次心烦意乱的时候,都会选择看纂贴来静心。
从此时苍主手里看的这本纂贴的速度来看。
虽然看起来照旧平静淡漠,但他现在心烦意乱的程度——是已然不想再让任何人再烦他哪怕一秒的程度了。
可是这更让常徽难以理解了。
今天苍主在秦修竹那里得到了极高的回报甚至超过了他们的预想值,按理说应该心情大好,可为何会……
……
常徽出来之后,卫柯看着他的神色,说道,“常哥你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只是揉着眉心,“我最近……好像越来越猜不透苍主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