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了眼睛。

“放开她。”

这叁个救了她一命的字，却让她浑身一颤。

“咳……咳……”

闻辞尘松开了她，她一下就倒在了地面上，却掀起眼帘盯着解救了她的闻惟德，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你知道……你有一个致命弱点是什么吗，和悠。”闻惟德抬起手抵住脸颊，“你的记性不太好。”

和悠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样子，“我如此欺骗伤害闻絮风，你却压根都不想为他报仇吗？哈哈……你可真是够爱你的弟弟们啊。”

她转过脸看向闻辞尘，“你知道你大哥为什么不让你杀我吗？又为何，我这么下贱一个浊人，那样伤害了你弟弟，他还要你忍耐，继续忍耐。是因为，他为了得到我的自愈能力。没错，在你大哥眼里，我的自愈能力比你们任何一个弟弟都重要。”

“你闭嘴！”闻辞尘的双目已然赤红，他下意识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刀柄，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了。

“和悠，我刚见到你的时候。”闻惟德仿佛看不见，仍然不为所动，很是平静，“就已经很是了解你了……我当时就说过，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向我们低头，向我们臣服。”

“……呵，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她冷笑一声。

闻惟德轻轻勾起嘴角，“看样子你还记得。那，你可有记得我当时还说了什么吗？”

和悠一怔，脑海里电光火石般地闪过一些对话……她的眼瞳开始有些微微的发颤。

“看来，你想起来了。”闻惟德低低地笑了起来，“我那时说，‘以和悠姑娘的性子，你想做的无非是自尽、逃跑。那么，我先提前告诉你无论你选择哪种，在你做之前或者之后，我都会先杀掉和筹……而且，我不会给他个痛快的死法。’”

当他开始复述这段话的时候，每说一个字，和悠的脸色就白上一分。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脸色已经惨白惨白。

这是他们那时带她离开，在马车上时，闻惟德告诉她的话。

“如你所说，我们都是人渣。”闻惟德连这句话都重复了一遍，更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而后，朝门外轻扬起下颌。

“卫柯，进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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