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严老先生的帮助,金药堂制药确实又提升了一个台阶。
时间过得匆忙,不知不觉两三年的光景,就这么过去了。
成人或许还不觉得如何,可看着孩子从刚出生的婴儿长成三尺童子,有时候会下意识感叹:啊,原来都过了这么久了啊。
“哎呀,我快要气死了……”明明已是深秋,吴富贵仍摇着折扇,“那只母老虎,我只要一句话说的不对,她就想揍我啊,简直是反了天了!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
许长安正在低头整理给文元编纂的药材歌诀,闻言抬头向他身后看了一眼,慢悠悠道:“我觉得,你这句话说的就不对。”
“难道我不是夫纲不振?”吴富贵话没说完,耳朵就被揪住。他嗷的一声惨叫,从这熟悉的力度,熟悉的疼痛,就知道是谁了。回头一看,果然是那“母老虎”。
“谁是母老虎?你说谁是母老虎?”张娇拧着丈夫的耳朵,丢下一句,“许大夫,人我带走了,改天再向你赔不是。”
许长安做一个“请”的手势:“你请便。”
看他们夫妻离去,她轻笑着摇一摇头。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前几年,吴富贵口口声声说立志要娶一个又娇又软的姑娘做妻子,这位张娇姑娘,名字中虽带一个“娇”字,但性格可跟娇软相差甚远。
不过,只要吴富贵喜欢就行。他还在妻子张娇的“威逼”下,学着接手家里的生意,替母亲分担。
不止是吴富贵,连许长安自己都多少有些变化。可能是做了母亲的缘故,尽管还有野心,但性子比起前两年,可以说软了不少。
比如这学医认药,她小时候刻苦钻研。而如今教文元的时候,她想方设法将其编纂成歌诀,希望他学的时候,能容易一些,也能更感兴趣一些。
张大夫走过来瞧了一眼,本来以为是徒弟小打小闹,这会儿看了,发现这显然是精心编纂的。
“不错啊,朗朗上口,适合小孩儿学。不对,不止是小孩,拿来作为认药的入门读物,再合适不过了。”
许长安心念微动:“师傅,那你觉得,刊印成册如何?”
张大夫点了点头:“这主意不错,我看可行。”
“那我就再好好修改润色一下。”
正说着话,居然有官差进了衙门:“许大夫在不在?”
许长安抬头询问:“在的,官爷有什么事?”
“许大夫,朱大人请你去衙门一趟呢。”
许长安微讶:“衙门?”
朱大人先前确实也曾请过她数次,但都是家中女眷有病,请她去后宅。去衙门,还是头一遭。
许长安不由地心下惴惴,也不知出了何事。
官差见状笑着安慰:“许大夫放心,不是坏事,是好事。”
的确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