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难得一起出来做看展是一件轻松有意义的事,单颀桓愿意静下心来听他老婆说话,每每听到他的声音仿佛灵魂都能被洗涤,当然,某些夜间的活动除外,那不是洗涤,那是水乳交融。
单颀桓指着一件竹制的笼子:“这是做什么的?感觉像是用来养家禽的?”
沈屿晗摇头:“老公说的不对,这是冬天倒扣在碳盆上,用来烤衣服的,烤得暖和了穿上才不会冷。”
“原来如此。”单颀桓一脸受教的模样,他又继续猜测下一件,“那这件呢?花盆?”
“不是啦,这是笔洗,只是做成这个样子而已,我记得它底下还写了字儿。”沈屿晗对着这件物品若有所思,说道,“若我没猜错的话,它底下应该有刻字儿,这件物品是沈季语的先辈留给他的,并不是他那个朝代的物件。”
这件物品跟其他物品都不太相同,一眼便能辨认它的来历,沈屿晗记得很清楚,这件天青色笔洗还非常受欢迎,大哥刚买回来就被二哥要去,三哥见了也想要,最后还是回到了大哥手里,那底下还刻着他大哥的字。
单颀桓看了一旁的小字标注,念道:“底下刻着‘子疏’二字?”
“嗯,这是他家先祖的字。”沈屿晗没多想就告诉了单颀桓。
“挺好听的,古人都会有自己的字。”单颀桓将标注看完,“上面也没写是他先祖的字,你怎么知道的?也许是沈季语的字呢?”
沈屿晗肯定地摇头:“不是的,沈季语没有字,在出土的笔记中没有提到过他有字。”在他们齐国,女子和哥儿都没有字,但也有特例,非常有才气的女子和哥儿会起“表字,但大多平民百姓的女子是没有的。
“那也未必是他先祖的呀,也许是他爷爷呢?”单颀桓有点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注视着沈屿晗。
沈屿晗不欲与他辩驳,说道:“老公,你听我的就是。”
“但标注也没写呢。”单颀桓认为他老婆是不是太笃定了一点,但他又觉得他老婆那么厉害,应该是猜出来了。
“梁主任他们的考古工作比较严谨,不确定的事不会随便放出来。”沈屿晗知道现代人有多严谨,即便他告诉他们真相,可是人家未必会相信,考古也要考得有理有据,不可信口雌黄。
当然,沈屿晗也只是给单颀桓说一说,别人想知道他也不会理会。
看过与沈季语相关的物品,他们来到一幅画前,那幅画同样是在沈季语的藏品中找到的,但它却与沈季语的文物分开摆放,因为这是属于“沈小姐”的物件。
单颀桓对这位“沈小姐”感情还是挺复杂的,他老婆每次问关于她的问题,他都找不到正确的答案,现在他就要通过与他相关的物品寻找到老婆想要的答案。
在这个西汉墓中,其实有很多未解之谜,但今天只是一个简短的文物介绍,这些谜底还未完全公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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