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晗站在窗边看着他的车消失,心情更是跌到谷底,他也不想那样说话的,可是他老公刚刚又确实认为只会琴棋书画的人古板无趣,若是未来有一天会腻了自己,倒不如,倒不如……
他不敢往下想了。
他知道,单颀桓跟一个现代人在一起可能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而他们可能相处不了多久,他肯定会腻味的,他现在勉强能应付日常生活,可是久了呢?
他连最基础的算数都学不好,更何况还有那些什么生物地理物理英语,于他而言,全都是天书,他最近上网课没有半点涨进,他知道自己从小就没有接触这些知识,他没办法了。
单颀桓今天其实有点烦躁,他在单氏虽没有到达举步维艰的地步,但是看着二三房的人在那儿跳来跳去,心里也烦,他爸想搞三方平衡,奈何没有一房愿意和平相处,涉及到利益方面的事怎么可能平衡得了,以前平衡不了感情,现在更平衡不了他的权利,相互压抑只会导致公司退后罢了。
而这些事他确实没办法跟沈屿晗说,也不想迁怒于他,本来就想回家好好吃个饭,休息一下,谁知事赶事,他老婆也跟他闹,为了下小问题竟没完没了,他实在是心里烦得很,于是便出去喝了个酒。
正好刘坦组了个局,他也就顺势出来了,倒也不是不想跟沈屿晗吃晚饭,只是今天他太烦躁,怕再待下去会对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只好先出来了。
刘坦今日组的局都是一些朋友,也就是吃吃喝喝,作陪的人当有男有女,都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其中还有一位去年的世界小姐,还有一位作家,一名时常出现在某知名频道的记者,大家都很会聊天。
刘坦嘲笑单颀桓:“今天怎么没在家里陪你家小可爱?”
单颀桓抿了口红酒,说道:“哪可能天天陪着。”
刘坦自然是看出来了:“闹矛盾了?”
单颀桓小声跟好友吐苦水:“唉,你说他平时都挺讲道理的,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跟我杠起来,有点犯轴,我不想跟他吵架就出来了。”
刘坦难得听老单讲他和沈屿晗的事:“他性子不是挺温和的?说话也轻声细语,我倒是想象不出来他跟你犯轴是怎么样?”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有点爱哭。”单颀桓就怕他老婆哭,每回见他一哭就头疼。
刘坦说:“上回在温泉酒店的时候见他哭过的,我觉得还好吧,男孩子也可以娇气的嘛。”
“可是他一哭我就得哄着,有没有办法让他少哭点?总不能每回我一说了不中听的话他就哭。”跟个泪人似的,这么一说,他都在想沈屿晗今晚有没有好好吃饭,他刚刚直接走开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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