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晗极少听单颀桓用这种主观的语气评价单家人,但他似乎也不是很生气,大概只有无奈吧,生活在大家族里,面对的就是这些糟心的后宅事,沈屿晗也经历过。
他担心问道:“你怎么吃亏了?是有人欺负你吗?”
单颀桓说:“是啊,有人欺负我,那时候我还小,大哥和二姐他们都忙着自己的学业,管不了我那么多,只能自己跌跌撞撞成长。我们小的时候都是住在家里的,其他几房的小孩也跟我们一起住,大哥和二姐看到他们烦心,更是时常住校不常回来,家里就只有我和小新。有一回,单天风不在家,只剩下我们几个同龄的孩子,也不知谁知道我对动物毛过敏,从外头捡了一只野狗回来,故意往我和小新房里放,那只狗掉的毛还多,如果不是家里的佣人经过,我的小命可能就当场交待了。”
沈屿晗非常好奇哪个小孩心思如此恶毒:“那你后来知道是谁出主意把小狗带回来的吗?”
单颀桓停顿了一下才道出对方的名字:“把狗带回来的是单颀白,但是出主意的是单颀云。”
“这两人小小年纪心思竟如此歹毒?”沈屿晗肯定十分气愤,差点气得从折叠床上坐起来,然后十分庆幸,“幸好老公吉人自有天相,没被奸人害死。”幸好他老公还在,幸好他嫁的是他老公而不是单家的任何一个男人。
“你不惊讶?”单颀桓对沈屿晗替自己不平的回应感到诧异,单颀云不是他之前喜欢的人吗?
“不惊讶,我只是为老公感到不公,若是我定要好好教训对方,打一顿板子都是轻的,要把他的皮肉打得皮开肉绽才成。”沈屿晗一想到自己这么说好像也挺坏,还怕老公也觉得他心思毒辣,他又小心问道,“我这样想老公会不会觉得我太坏?”
“你倒是狠的下心。”单颀桓一说沈屿晗就揪紧了被子,然后他又听他老公说,“但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后来我自己把他们揍回去了,单颀白和单颀云被我打得鼻青脸肿,那之后他们就消停不少。”
幸好老公也不是对敌人心软之人,沈屿晗同仇敌忾道:“他们已然存了害你的心思,自然不是良善之辈,老公以牙还牙也没什么不对,不过,你爸没罚他们吗?”
“罚了,扔去了寄宿学校住了一年才允许回来。”单颀桓轻笑道,“我倒不觉得这是惩罚,反倒是给他们去认识朋友的机会。”
沈屿晗也不好评价他公公,毕竟没怎么接触过,他在多年后才想起借老朋友的钱没还,也不好断定他的好坏,在他看来,若是他选择朋友,定不会找这种人。
沈屿晗问他:“那老公和他们同一个学校吗?”
单颀桓:“不同学校,这是唯一令人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