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晗真诚地说:“您要是喜欢,我明天再给您炖鸡汤。”
“你明天还有空过来?”单天风居然对明天还有几分期待。
“最近下雪,颀桓哥叫我别去上课了。”沈屿晗直言道,他上课的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带了棋过来,咱们下棋?”
单天风对他的安排很满意,立即让管家帮他把小桌板支起来。
一老一小下起了棋,单天风的棋艺一般,但沈屿晗在给老人家让棋子这件事上玩得熟练,两人各赢了几把,病房内全程都是他们的笑声。
临近傍晚时分,三夫人来了,看到单天风跟沈屿晗下棋聊天的画面。
不过,单天风看到她时脸色的笑容就逐渐变淡。
沈屿晗说要回去给单颀桓做晚饭,拎着保温桶就回家去了。
三夫人借着去洗手的空档跟沈屿晗出了病房。
离病房有一小段距离时,三夫人叫住了沈屿晗。
“沈屿晗,你等等。”
沈屿晗刚从外套的兜里取出一双手套,他往边上一站,避开了推车路过的护士,抬眼看三夫人,面色淡然道:“有事?”
三夫人毕竟为了自己的儿子跟他对抗过一回,但那时候是沈屿晗也招惹单颀云。
她没有沈屿晗高,只能仰视着他:“我就直说了,你能不能让单颀云远离你。”
沈屿晗戴好一只手套,又慢慢将另一只手套戴上,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在三夫人耐心快要磨没时,沈屿晗才轻启唇:“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我是单颀云的嫂子。”
他说的是事实,三夫人无可辩驳,但是她最近实在是被他儿子的态度弄得有些头疼,他太在意沈屿晗了,明显得她都快看不过眼了。
三夫人觉得这事特别憋气,也无比理亏,说道:“但我们都知道你并非自愿嫁给颀桓,你也就跟颀云说几句话,我不会为难你的。”
沈屿晗看着三夫人轻笑了一下:“说句实话,您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做事?第一,我跟这位单颀云小叔清清白白,您这个做母亲不看管好自己的儿子,还在这儿搅浑水,此乃为母不慈,您的儿子是何样与我有何干系;第二,我现在是正房的人,既然我跟单颀桓结了婚,那我们过得如何也与您无干;第三您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三夫人,你刚是求人的态度吗?您为不为难我,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现在,是我觉得你在为难我,还打算污蔑我的品行。”
三夫人在这一刻体会到了二夫人之前的“快乐”,沈屿晗这张嘴实在太会说了,而且句句占理,他话里没有半个骂人的字眼儿,但组合起来就是无尽的羞辱。
她胸口憋着气,上下起伏着,本来脾气就是逐年渐长,没亲身体验过还真不知道沈屿晗的战斗力是可以变强的!
她气得脑子都糊涂了:“沈屿晗,当初要不是我帮着你,你能跟单颀桓结婚?现在还不是颠颠追着我儿子屁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