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疼……”

“先吃药吧……你家里什么都没有，吃完药我下楼给你煮点粥喝。你的门卡可以先借给我吗？免得一会儿你还要起身开门。”

凌霄刚要点头，想伸手给她指床头柜。想起里面安静躺着的发卡，摇摇头。

“门卡忘在公司了……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开门。”

凌霄乖乖的吃完药，软软的看着她。

“姐姐，我等你回来……”

江晚灵点点头，就下楼煮粥去了。

侧躺在床上，她买来的药还算管用。凌霄拿过药盒翻看了下，抗生素。

放下手里的东西，他平躺着，恹恹的表情。

抓过手机，翻开隐藏相册，里面藏着一段他夜深人静时看过无数次的视频。

江晚灵缠在他身上，主动的索吻着，涨红的小脸，迷离的眼神，身娇体柔被他肏了一遍又一遍。

看着看着又硬了，关了视频闭闭眼。他压抑着欲火，生怕一会儿人回来了忍不住把她吃了。

敲门声响起的瞬间他又变回可怜脸，江晚灵提着保温盒进门，到餐桌上放好，盛出。

凌霄自觉的又躺回去，半点来自己吃的意思都没有，碗有点烫，她垫了个小盘子端过去。

“可以自己坐起来吃吗？”

凌霄可怜又娇羞的摇摇头，小心看看她，低眉顺眼的。

扶起他靠在床头，不忘给他多垫个枕头。凌霄坐躺着，一勺一勺把江晚灵喂过来的粥喝下肚。

粥被她吹过后温温的，不太烫，没什么特别味道的小米粥，他吃着吃着有点眼酸。

“姐姐……你真好……对我真好……”

“也没什么，都是朋友嘛，你还会很痛吗？”

“好多了……”

“那躺下吧，躺着会比较不容易痛。”

凌霄抓着江晚灵的衣角，又往她身边凑凑。

“姐姐，你还可以像上次一样，给我煎蛋吃吗？”

“当然，如果明天你胃不痛了的话，早上可以给你煎蛋吃，你还想吃什么？”

“都好……”是你做的，都好……

两个人沉默着，江晚灵低头看看，凌霄的侧颜对着她，轮廓有漂亮的棱角，睫毛微颤。

“姐姐……你真好闻，像一只桃子……”

鲜嫩多汁的桃子，吸咬一口，汁水迸发在唇齿间，通过咽部，流进食道，缓缓向下……

“额，应该是沐浴油的味道吧，会很熏人吗？”

“不……很好闻……”

越凑越近，最后凌霄索性环上她的腰，江晚灵伸手止住，拿下他的双臂。他也不执着，老老实实蜷缩起手臂，环抱上自己，孤零零的样子……

“姐姐……你可以别再躲着我吗？”

只要你不提那天的事……

江晚灵又看看他，凌霄闭着眼睛，鼻翼还动啊动的，好像在努力嗅什么。

“嗯……”

男孩儿嘴角上翘，带上一个满足的浅笑。

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江晚灵真的感觉好像多了个弟弟需要照顾。

“你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

凌霄伸出一只手，小心的拉上她叁个手指前端。

“姐姐，你可以给我讲个故事吗？”

这……通常都是他们给她讲故事……突然反过来了……

“你想听什么？”

“都好……”

“我想想……嗯……从前……”

凌霄噗嗤一下小小的笑出了声，作为万年开头语的‘从前’二字，终于被自己碰上了。

“不许笑，别打岔，闭上眼睡觉！”江晚灵清清嗓子继续讲，“从前，有一个小王子，住在一个很小很小的星球上……”

“……小王子要离开时，玫瑰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不对，是他们两个都错了，所以她没有挽留。玫瑰希望小王子可以快乐，从那一天开始，她自己也可以认识更多的朋友，但是小王子走了，她唯一的爱就凋谢了……”

凌霄闭眼听着，手指顺着她的指缝交缠上她，江晚灵讲的认真，忘了计较。

“后来他在另一个星球遇上了一只狐狸，小王子想要跟狐狸一起玩，狐狸拒绝他，并提出了让他驯养自己的要求…………如果你驯养我，我们就彼此需要，于我而言，于我们彼此而言，就是对方的唯一了……凌霄，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还想听……”

好吧……她继续讲……讲到最后，越来越轻柔小声……

“狐狸说，用心才能看清事情的本质，真正重要的东西肉眼是无法看清的，你必须对那些你所驯养的东西负责，你必须对你的玫瑰负责……凌霄？”

没有得到回应，男孩儿的呼吸缓慢而冗长，眉头还是皱皱的。江晚灵小心的扯出自己的手指，轻托起他的手臂塞回被子里，蹑手蹑脚的离开。

听到房门闷响，凌霄睁开双眼。

驯养啊……

如果她愿意驯养自己，于他而言，于他们彼此而言，就是对方的唯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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