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苏雪和与他聊起来,很少见他这么积极主动谈兴极佳的模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
太子口上应答,与苏雪和有来有往地交谈,实则对他这样的反应心知肚明。
苏雪和已经将温浓视作所有物,怎会乐意其他男子看她。
啊,小气。
太子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留意温浓,她大概对这些话题并不感兴趣,眼神有些放空,神情倒是一副认真模样。
她看着的方向……好像是剑架?
窗外的天光陡然暗了一瞬,船过桥了。
而后前方的景色陡然艳丽起来,大片大片的莲花张扬盛开,碧绿莲叶一直延伸到看不到的边际。
太子起身,“美景,别错过了。”
于是都往船头走去,湖面上的风将几人的衣摆吹得如水波飘荡,空气中是湖泊特有的潮湿微腥气息,混杂着荷香。
苏雪和走到太子身边,“殿下,再往前便是漕河了吧。”
“正是,我的剑就是漕运来的。”
他说着,目光极快地往后一瞥,看见温浓被苏雪榕挽着手小声说话。
“浓浓,我怎么觉得殿下好似很关注你。”苏雪榕悄声说。
温浓连忙摇头,“榕姐姐那里的话,殿下不过因为我养过猫,而他正有一只猫要养罢了。”
苏雪榕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若说殿下要请教养猫的事情,养过猫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单是太子府上都能抓出一大把出来吧?
温浓吹了不少风,觉得胳膊有些凉,便进去了。
没一会儿,身后脚步声响起,温浓回头去看,是太子。
只看他走路的仪态、带笑的目光,便能联想到他的出身多么高贵,才学多么高华,为人又定是从容宽和的。
只要他不做出什么令人难以理解的举动。
“温姑娘可是想要细瞧一番这把剑?”太子走到剑架前,将剑取下,又重复了一遍“锵——铿——”的动作,欣赏的目光流转在剑身上。
而后抬眼看温浓,“好听吗?”
“……”温浓弯起唇来,“好听。”
“来试试?”
温浓只好依言走过来,甚至开始想她为什么不在外面多吹一会儿风。
“有些重,小心。”
太子说话的语调竟是温柔的,没有一点储君该有的高冷。
温浓脑海中迅速闪过苏雪榕的话,他真的在关注她吗?
还未多想,这把名贵的剑便扎扎实实落到她两手上。
“!!!”
温浓被这重量带得一个踉跄,又得护着剑,头脸都没空挡。
这不是有些重!是非常重!十分甜美的重!
太子殿下是对她的力气有什么误解嘛?
温浓也不知道她这会儿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