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十九自然不会理会这道禁令。
汇报任务比什么都重要,这是以前师父教他的。
他越过内院院门,径直走向书房。
叩门之后,迟迟没人开门。傅十九凑近,察觉到屋内有打斗和低吼的声音,突然警觉。
难道是…师父被人暗算了?
傅十九想到这儿,赶忙试图破开门。
然而门根本没锁,轻轻一推,便推开了。
声音似乎是从地下传来的。
掀开墙上的壁画暗门,傅十九寻着声迹一步步向着地下走。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大师兄的声音带着哭腔,时不时发出阵阵呜咽,“你何必害我至此?”
“阿弟,我怎么舍得害你?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亲人,师长,早就离我而去,我是迫不得已才……”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令人躁动的水声。
傅十九隐约意识到,师父并不是遇害。
好奇心驱使着他,一步步向前走。
看到榻上的大师兄哭的微微颤抖,双腿无力的耷拉在师父肩头,身上满是伤痕,拳头无力的一次次垂在师父心口,口中的咒骂声不断。
“乖,把药喝了,喝了就不伤心了。”
“不喝……”大师兄并未说完,细口壶就先一步塞到了嘴里。
即便壶口戳的他直干呕,但汤药还是多少灌进去了一些。
傅十九没敢再看下去,自觉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出了内院,傅十九装作没进去过,怀疑人生的坐在墙角,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
师父和大师兄,不是情同手足吗。
手足之间,都会这样吗?
惶恐之间,傅十九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突然想起来小廿的模样。
小廿从小哪怕哭也是隐忍着的,要是因为被欺负,哭到轻颤……傅十九没再想下去,突然,脑壳儿上砸上来了一个竹编球。
他反手抄起球,二话不说朝着师弟脑门上砸了回去,“球不长眼睛你也不长?”
见年幼的师弟被砸倒在地,傅十九才放心的收回了目光。
不一会儿,他看见内院的院门打开,师父颀长的身影立在门前。
“十九,地上脏,刚给你裁的衣服,”男人看见傅十九坐在地上,柔声提醒道,“前几日你出门,京中又给了些缎了,有几匹月白色和浅水蓝的都留给你了,待会儿让哑妇给你送过去。”
“谢谢师父。”傅十九爬起来,“官府的差事解决完了,赏钱他们说会送到您这儿。我把二十师弟送到京郊才折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