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楚朝颐信誓旦旦,以及这幅软态……
能让天子软下态度来哄,傅廿着实惶恐,甚至还有些反省方才的失态。即便先前被骗过数次,这次还是没忍住动摇。
“阿廿。”
话音刚落,傅廿感觉到颈窝里埋进来炽热的呼吸,以及鼻尖轻蹭带来痒痒的触感。
像是知错的大狗狗,不断磨蹭来重新获取信任,获得原谅。
颈间的皮肤敏感,傅廿的呼吸滞了一下。
他任由楚朝颐拱了半晌,才逐渐放松下来僵持的身躯,乖乖躺在这方禁锢之中,没再乱动。
楚朝颐这么抱了好久,才迟疑的开口,“话说,我们相识十余载,怎么以前……”
“是这一世回来,躯体上才有所变化,以前一直是和寻常人一样,属下自己也是前几个月才发现的,”貂裘宽大,包裹两个人不成不问题,这么抱着,几乎感受不到冬夜的寒冷,“死亡的时候,应当是地府的人,说属下作恶太多,手下冤魂无数,加上尘世执念很重,做鬼也不好管教,不肯收入地府改造,让属下想想如何在尘世间赎罪。……当时属下就想,还有一个替属下承命种蛊的恩人没找到,想回去报恩。地府的人说,愿意放属下回来,身体上也会有些细微的改变,方便报恩。属下一直也没意识到是哪方面的改变,直到数月前……”傅廿止话于此。
“可比你造孽更多的糟老头子都没被地府拒收,阿廿明明这么好……不过正好,地府拒收,你才能回来。”
“嗯。”傅廿闷闷的回答了一声。
想来并没有人告知楚朝颐,傅桢疯魔时,为了不切实际的“复活”,用了什么药材做药引。
见到那些人的时候,傅廿就意识到,是不是那些做药引的人,算成了他头上的阴债,所以他才有幸还阳报恩。
答完,傅廿立刻又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属下有身孕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吧?”
“只有徐太医和小皇叔,还有李公公知道。”
“别说出去……”傅廿赶忙央求道。
即便楚朝颐不嫌弃,肯认这个孩子,他还是觉得有些…羞耻。
再怎么说,男人有孩子这种事情,太奇怪了。
央求完,傅廿感觉到颈窝里的呼吸得寸进尺的攀附上耳边,唇瓣有意无意是轻触着鲜红欲滴的耳垂。
楚朝颐的声音很轻,“阿廿,这是喜事——”
“不行。”傅廿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好好好,不说出去。只是以后不能再这么试图擅自出宫,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身体上有不舒服及时传召太医,必须爱惜自己的身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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